傅廿没说话。
又一次朝着傅桢的方向发起进攻。
这一次,傅廿把义肢调整成石刀状态,左手持刀。
看着傅桢终于认真起来躲闪他的出招,傅廿才释放出暗针。
过了两招,眼见着暗针穿过傅桢的袖子。
“——!”几乎是同时,傅廿感觉到右臂断肢下突然一轻。
原本绑在断肢上的暗器,和那块儿轻甲一起,应声落地。地上还有方才他发出去的淬毒暗针。
傅桢转了两下手中的短匕,收回鞘中,目光在傅廿全身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右臂的断肢上,无奈开口,“说了多少次,别试图用我教你的东西对付我。他既然给你做了这幅义肢,做了新的暗器和刀刃……应该也教过你别的刀法招式吧?”
傅廿还没开口。
只听见傅桢无端笑了两声,面目狰狞,压低声音,自问自答的接道,“不会只教了你,不能穿着衣物且不能见血的刀法吧?”
“……”傅廿脸上露出一丝嫌恶。
他回头瞥了一眼,傅十九原来躺着的地方已经空了,楚千七也不见人影,应当是已经听从他的命令向外出逃。
看来他没白拖延时间。
“想在为师身上试试刀法——”
傅廿没给他吼完的机会,又一次挥刀,试图打断对方这等粗鄙之语,“你也配提楚——”
还没说完,断肢倏地一痛。
像是筋被拧断一样,炸裂性的疼痛只冲天灵盖,低头,却是一滴血都没见。
“别用这令人作呕的义肢和刀刃对着我,要不是怕你疼,第一面我就挥刀把你的右臂连同这幅义肢,直接砍下来。”
筋骨错位的疼痛,让傅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叫喊声卡在喉咙里。
石室的温度越来越热,尸体燃烧散发的异味充斥着鼻腔和肺部。
四周的油渠已经燃烧起熊熊烈焰,正在吞噬着周围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
刚才傅廿试图逃遁的泉眼已经差不多烧干,暗门也彻底堵死。
“这间石室,还有很多暗道,即便是傅别经常出入此地,也不可能完全知晓。”傅桢看了一眼周围的火势,淡淡的说道,“外面的禁军是抓不到我的,可惜了,高估那头老狐狸的能力了。”
疼痛缓过来,傅廿又一次攥紧匕首,冷眼看着面前的傅桢。
“阿廿,过来。我们一起出去。很快这儿就会彻底燃烧起来,你这张脸可是我花了好大工夫缝好的,烧坏了会很麻烦的。”
总算知道为什么和上一世长得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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