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只见泽王收起扇子,唤了自己的侍女,大步朝着净房的方向走去。
傅廿:……
回到自己的房间,傅廿仰面躺在榻上,久久无法入眠。
他还真的对楚朝颐幼年时期的生活知晓甚少。
只知道楚朝颐很小的时候母妃就离开了,母妃走后原本还有一位同母的姐姐照顾他,只是不久后皇姐远嫁,客死他乡。直到楚朝颐登基后,棺椁才还京,更多的楚朝颐没再说过。
傅廿决定明日去恒昌宫看看。
抛开别的,他还是挺好奇楚朝颐小时候的生活。
又躺了一会儿,傅廿还是坐了起来。
二十大板疼不疼傅廿知道的,虽然会皮开肉绽,但实际上不是很疼,还没在小时候师父打他一半重。但是楚朝颐生病的样子,的确心疼。
走到膳房便的药方,傅廿看见药炉上烧的药。
看着火势,应当快能出炉了。
他和宫女解释了来意,接过了送药的差事。
外面的积雪还是一脚深一脚浅的,到了寝宫,傅廿没拽下面遮,只是出示了腰牌,示意自己要进去。
“连侍卫,陛下已经歇息了。要喂药得用细口壶慢慢灌,是个功夫活儿,没小一个时辰喂不完,还是让奴才们来吧。”
“熟练。”
怎么可能不熟练。
这种事情挑出来他比任何一个宫女太监都要熟练的多,前提灌药对象是楚朝颐。
蹑手蹑脚的进了寝宫,是不是能听见灯芯燃烧发出“噼啪”的细响。
光线很暗,傅廿在药桌前小心翼翼的往细口壶里灌药。
灌好之后,在手背上倒了几滴,确定温度适宜,又用唇碰了碰苦涩的药液。
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他才跪在地上,垫着膝垫滑向床榻。
楚朝颐虽然早免了他的跪礼,但滑动的姿势比走路要安静的多。
到了榻边,傅廿的目光逐渐适应黑暗,看着眼前这个……爱恨交织的男人。
睡着了怎么还是这幅眉目紧蹙的样子?傅廿心想。
听着楚朝颐的呼吸声不顺,不断张着口换气,傅廿小心翼翼的把壶口凑了过去。喂完第一口,正替楚朝颐顺着心口,突然,只听见楚朝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方才灌进去的要顺着唇角留下,还有几缕湿透的发丝贴在湿润饱满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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