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别显然没想到傅廿会承认的如此坦然,一时间眼神光忽闪忽闪的,尽是不可思议。
“不仅忘恩负义,甚至有心弑师解恨。”
说完,他感觉到傅别沉默了。
他也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把匕首藏在袖子里,以方便随时出击,装模作样的继续看书。
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傅廿也不赶他。
等了半晌,傅廿才听见面前的少年再次开口,“我一定会想办法劝说师兄回遥月门的,你不走,我也不走。不过今夜我要出宫,去照顾十九师兄。”
“傅十九不是死了吗?”傅廿听到这儿,顿了一下,“死人就应该埋了,留在石棺里不腐败有什么用,又不会活过来。”
傅别坚定的回答道,“会的。师父说会的。”
傅廿没再理他。
虽说他也怀疑过傅十九可能还活着,但从他死后,那个糟老头子真会奇门遁甲之术能保尸身不坏来看,可能傅十九的情况只是和当年的他一样。
“我会再回来的。”傅别说完,离开了太医院,很快就看不见踪影。
这次左臂伤的重,傅廿不想烙下残疾,往后的两周除了必要会买通门口的侍卫出去见一见忍冬,其余时候都老老实实的在太医院待着。
楚朝颐忙里偷闲来看过他几次,大多时候,都只是查看一下他是否还在宫里待着保持呼吸,就因为政务匆匆离开。
“活动一下让老夫看看,对,伸手,回缩。”
拆掉竹板的那日,傅廿看了看自己满是缝合痕迹的左臂,照着太医的嘱咐坐着动作“竹板虽然拆了,但往后的三个月,都尽量少用左臂。”徐太医说话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可别再来了”,只是一直忍着没说出口。
傅廿又自顾自的伸了伸左臂,“打斗呢?是否有影响?”
问完,他看见徐太医挤眉弄眼的,用口型说了“老天呀造孽呀”。
“做人应当以和为贵,若非是因为家国大事,老夫劝您不要动武。”徐太医整理了一下情绪,一本正经的说道。
傅廿点了点头,连连道了谢,才走出太医院的大门。
这小半个月,忍冬没传来什么有用的消息,认字受限加上阅读速度慢,只知道的确有关于‘傅廿’的记录。直到昨日夜半,忍冬才来传话,说是今日他守夜班,可以放傅廿进去自己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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