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他万万想不到傅桢会发疯来掐他,一时间声音都扭曲了。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哪儿都不准去,有没有听见。”
听着傅桢毫无波澜的声音,和下了死劲儿的手,傅廿说不出话。
他还没找到替他种承命连心蛊的恩人,他本就不能死。现在又多了一道还未手刃师父的要事,可千万不能死,千万不能死。
即将窒息的时候,傅廿感觉到喉咙上的手松懈了几分。
他大口大口的换气。
可是刚换了两口,那只手又掐了上来。
常年握剑,手劲儿自然不会小。
傅廿试图反抗了几次。
可正如傅桢所说,他这身功夫全是面前这个男人教的,班门弄斧。
“哪儿都不准去,知道吗?”
濒临窒息的时候,又能换两口气,紧接着又是濒死的窒息感,这种循环不知道反复了多少遍。
清醒的受活罪,比死了还难受。
“哪儿都不准去,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僵持许久,傅廿最终还是意志崩溃,无力妥协道。
这种折磨人的手段他是第一次经历,比任何刑罚都要难受。
可是这声“听见了”,并没有让这种交替窒息停下。
“现在肯叫我师父吗了吗?”
傅桢阴鸷的声音还在头顶盘旋。
师父……这个杀千刀的,根本不配让他喊师父。
“你连做人都不配,何谈让我叫你师父?上一世是我眼瞎……”
“是吗?那现在肯吗?”
傅廿想保持沉默。
可一旦沉默,脖颈上的手就会掐的更死。而且似乎掌握着力道,不会让他窒息而死,但也不会让他好受。
“还不肯吗?”
剥夺呼吸的酷刑实在难以承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