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廿:“多谢。”
说完,他拆开荷包,看见里面的药材,傅廿顿了一下。
药草上的花还是新鲜的,刚蔫儿下去一点。
这种药他在师门的时候就常吃,遥月门的地界里长的最多,山上虽然有,但并不密布,都是零零散散的,除非有心去采,才能采到这么一小包。
方才傅桢说他是回师门的路上迷路,才正好遇见了他们。
傅廿把药草凑到鼻下嗅了嗅,确认是师门地界盛产的药草,心里顿时有些警戒。
装模作样的把药草含到口中,傅廿嚼了几下,赶忙故作干呕的吐了出来。
“有…有狼血的味道……”咬牙说完,傅廿又是一阵躬身,试图用颤抖的手去拿水囊。
傅桢没说话,先一步递了水囊过去。
他接过来漱了口,才故作虚弱的站了起来,“多谢大人。”
“你先别死在这儿再说谢。”傅桢见他站了起来,快触碰到他后背的手,又收了回来。
傅廿没再接话。
到镇子上的时候夜色正浓。
三个人浑身狼血的敲开医馆的门,给郎中吓了个猝不及防。
傅廿咽下汤药,躺在医馆的草席上,开始运气缓解双肢无力的症状。
旁边,郎中还在给裴昼清洗伤口。
正休息着,他看见傅桢回来了,手里抱着两只烧鸡和几个烧饼,还有一碗热腾腾的杏仁茶。
闻见吃的,傅廿不禁抬头。
“有你的份。”傅桢说道。
傅廿当然知道有他的份,怎么说也是他出的钱,要是没他的份等他好了铁定找傅桢算账。
从草席上爬起来,傅廿接过那碗烫口的杏仁茶,没用勺子,往口中灌了一大口。
带着花香的甜味藕粉灌入口中,配着碾碎的杏仁坚果和山楂碎,傅廿感觉整个人活过来了一些。
一碗甜甜热热的杏仁茶吃完,傅廿才放下碗,去撕扯烧鸡上的肉。
吃的差不多,体力恢复了一些,傅廿才有力气开口,“前些日子见大人病的凶险,如今可大好?”
“不说大好,已经无伤大雅。”傅桢回答的轻巧,“此次也算是来寻缓解之药的。结果又遇见你了。”
傅廿没再接话。
上一世他毒发,不说缓小半个月,但是躺着休养几日,才能做些简单的事情。
就算傅桢身体强健,毒发也不可能才三四日就能活蹦乱跳……
“上次问大人,您身上的毒是什么来头,您未回答。现下——”
“现下也不会回答。”傅桢打断道,“心疾不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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