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到楚朝颐和泽王似乎准备挪步,谈话依旧没停,傅廿为了避免被发现只能匆匆离开,没再继续听下去。
回到起居所,原本他打算补眠,这一下也彻底没了困意。
他不知道他死的这段时间里,楚朝颐和师兄发生过什么过节。也分不清方才楚朝颐说的是气话,还是师兄真的出了什么事。
昨夜师兄失声痛哭的画面还在脑海里久久萦绕……
那么要强傲气的一个人泣如孩童,原本就够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再从别人口中听出重病的消息,加上是曾经的师兄,曾经在师门中最照顾他的人,若能放心的下,那才是假的。
傅廿决定再打听打听,如若事情属实,他肯定得溜出宫去看看。
夜晚,傅廿熬到楚朝颐从御书房出来,回了寝殿,泽王也去了偏殿休息,这才敢接近御书房,试图趁着换班的空隙溜进去。
楚朝颐休息的时候,守卫主要集中在寝宫附近,御书房会相对放松警戒。
溜进去的时候,书房漆黑一片,连月光都吝啬的很。
傅廿不敢点灯,只能摸黑走近楚朝颐平时放奏本的地方,从新的奏本里翻找,看有没有师兄的笔迹。
上一世,傅廿记得楚朝颐永远是把未阅过的新奏本放在最左边,可是傅廿翻了又翻,发现左边奏本的日期杂乱无章。
翻了一圈,毫无收获,傅廿只能把奏本又堆了回去,去找楚朝颐批阅过的文书。
这一次,依旧毫无收获。
傅廿不甘心,又看了看书桌上带锁的匣子。思考片刻,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这个匣子是楚朝颐用于放相对重要的奏本和书信的,但不是最机密的国事。傅廿迅速转开锁盘,打开了匣子。
里面放着很多书信,从纸张看来,都不像是最近写的,应该已经写好有些时日。
傅廿顾不得多,捡起来一张,借着幽暗的月光查看。
【腊月初三,阿廿南下的第一个冬日,不知道什么时候愿意回来。】纸张已经有些泛黄发霉,能看出来已经有几年了。
傅廿的手稍微抖了一下,继续往下翻。
【腊月二十九,开春以后国运若是尚可,计划南下,借巡视之名见见阿廿,不知道他过的如何,是否愿意回来。】……
傅廿记得自己南下的次年春日,北疆爆发了战事。原来刚离开的时候……楚朝颐计划过找他吗。
傅廿跳过这些有的没的,翻到左边看起来最新的信纸,拿起来看。
【芒种,真好,阿廿又回到身边了,怎么抱他都不反抗,缠绵多久他都愿意,再也不会乱跑了,只是不愿意说话。】傅廿看到这句话,不禁蹙眉。
纸条上都是没写年份只写日期,但从纸张的新旧程度上,能分辨出,这张绝对是在他离宫之后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