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傅廿看着人来人往,便试图往里混。
“你,干什么的,腰牌?”
傅廿老老实实掏出他的腰牌,气息沉稳的编道,“奉命来取东西,具体取什么……让我找找那张字条。”傅廿说着,就装模作样的开始掏袖子。
“行了行了,进去吧进去吧。”
傅廿拿回腰牌,低着头,匆匆把袖子拉好盖住义肢,朝着内侍局里面走去。
进门倒是不难,但各个库房门口都有侍卫把守,必须出示相关证据才进得去,而且大多宫女都是来取完东西或者问完话就走,基本不逗留。
傅廿转了一圈,发现没有关于档案和记录的匾牌,而且有好几处库房的大门都是紧锁着,且后面还有内院,不对外开放。
逗留了一会儿,傅廿就发现有侍卫一直在看他,便顺着人潮匆匆离开了内侍局。
看来关于天子的记录,应该就在那些紧锁的库房和内院之中。
白日人多眼杂,傅廿决定今天晚上再来试试运气。
回到承元殿,傅廿原是打算再探一探御书房是否有人,结果还没绕道御书房,远远地,就看见从厨房的方向,有一排人拎着食盒朝御书房走去。
傅廿见此,也不白费力气了,干脆掉头回房间,先把早些时候弄来的半卷圣旨藏好。
承元殿的住处虽说比以前那处宽敞,但隐私却是没有那么强。
他在东屋,同僚在西屋,中间虽说隔着一间主屋,但也只有屏风作为隔断,而且白日要敞着门,为了防止私藏禁物。
傅廿正掀着褥子,把那半卷圣旨往床缝里塞,突然,察觉到屋外有脚步声。
他下意识把床褥放下,警惕的回头。
过了几秒,傅廿才看见有人进来。
“李公公。”傅廿见是李公公,赶忙低头。
“不巧打扰连侍卫了,陛下传您去正殿,说是见着您从太医院出来了……”李公公说到这儿,面色有些为难。
傅廿马上意识到,应该是上次那本禁书的事情。楚朝颐睚眦必报的性子,不可能不算他的账,不禁低头,“属下知道,多谢李公公。”
“陛下一向仁慈,之前也查出来过这种事儿,如若只是藏这等禁书,并没有私通之实,一般会小罚一番,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您好好把握。”
“多谢李公公。”傅廿说话的时候,依旧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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