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廿:……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还是引来了太医。
傅廿免不了又挨了一顿数落,不过也幸好,喝了汤药和安神散后,傅廿听见屏风外的守卫松懈了不少。
他虽说做不到百毒不侵,但一般用于睡眠或是其他的迷药,在傅廿身上的效果至少打对折,甚至更低。
借着药劲儿睡着的时候,傅廿也能做到浅眠保持意识。
只是退烧药物的效果也大打折扣,哪怕在睡梦中,傅廿都能感觉到体温还是节节攀升。
醒过来的时候,傅廿的呼吸很重,看着周围黑漆漆的环境,掉根针都能听见。
借着远处的窗户,傅廿能看的见明月当空,但视线太过模糊,分不清具体的时辰。
他试着抬了抬手,手和灌铅一样,根本没有力气,更别说外出找东西。
尝试坐起来无果之后,他还是重重的躺下,试图继续入睡。
夏季本就炎热,加上高烧,更是热的无法入睡。
最糟糕的是体温还在上升,丝毫没有降下来的迹象,右肩的痛感也更甚,每刺痛一下,视线都会随着眩晕一下。
躺了一会儿,傅廿思索着大约昨天真的不应该乱动,更不该打未烧开的井水清洗伤口。而且生病本就消耗体力,早些时候,应该吃点东西。
又缓了一会儿,傅廿清了清口干舌燥的嗓子,试图唤门口的药童。
只是再怎么清嗓子,声音也发不出来。试图敲屏风,手指也毫无力气,甚至比老鼠叫声都要小。
傅廿只好又躺回去,默默保存体力,想着等到天亮再说。
这种伤口感染高烧不退,无力动弹的事情,似乎已经很多很多年没经历过了。而且这次,傅廿明显感觉到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不如以前。
死倒是不至于,但也是真的难熬。
意识开始混沌的时候,傅廿也不知道是快睡着了,还是高烧导致的昏迷。
只知道口干舌燥到几乎着火时,嘴边突然递过来了一只细口壶。
尝到上面的水滴后,傅廿也顾不得是梦是醒,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本能的含住壶口。
冥冥之中,傅廿感觉到上半身被人托起了一点,紧接着,清凉的水顺着壶口,缓缓倒入口中,身前还有一只手,轻柔的替他顺着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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