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廿有预感,他们是来找他的。还没想好往哪个方向躲,傅廿只见这一行人快步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傅廿心里一沉。
宫里说大,到底也就这块四方地。他跑得了方丈跑不了庙。沉思片刻,傅廿还是站在原地,乖乖等着审判降临。
不过几秒,傅廿就看见这一行人停在了他面前。
周围的同僚不明所以,都纷纷看围观。傅廿以为又有圣旨,匆忙跪在地上。
只见为首的公公沉着脸看着他,手里未拿圣旨,“连侍卫,有请了。”
傅廿心生奇怪,刚想抬头看,只感觉到双臂突然被架了起来,强行被向后拖行。
被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拖走,傅廿只好保持沉默。
“他就是昨天抗旨不遵的那个?”
“可不是,御前多少人死了都爬不到的地方,他说不遵旨便不遵旨……”
“胆子是真的大。不过能打伤陛下身边的大影卫,怕是真的有点本事……”
被拖出人群的时候,傅廿还能听见这些闲言碎语。
还好,忍冬不在。被熟识的人看见了,那才是天大的尴尬。
被拖到没有同僚的地方,傅廿才有颜面开口,“敢问公公,属下——”
“昨日圣旨上说了,请您今日辰时三刻到承元殿外跪候。这快卯时末了都没见到您,小的只好来拖您。如若辰时没见到人,罚下来可是小的的罪过。”公公说完,又瞥了一眼在被拖行的他,“连侍卫,这圣旨接不接,不由您说的算。如若真要抗旨不遵,请您待会儿见了陛下自个儿说去。”
傅廿:……
他原以为,抗旨不遵最多受些不至死的惩罚。却未想到,在这头老狐狸面前,根本没有抗旨这一说,只有自愿接旨和强制接旨。
可如若去了承元殿,往后找傅桢……岂不是麻烦。
昨日如若不是傅桢师兄,他现在怕是还夜夜蹲守在寝殿外犯愁如何一窥究竟。
再者,为了生命安全,傅廿也多少想离这个老狐狸远些。
到了承元殿外的院子,傅廿才被放了下来。
下裳已经磨烂了一角,右臂因为被强行拽压,原本几乎止血的伤口又一次开始反复。
傅廿虽然有所不爽,但对方是御前的公公和提刀卫,奉命行事。想了想,傅廿还是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冷冷的开口问道,“是要属下在这儿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