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廿:……
这个说话的语气,的确是他师兄没错。
师门里最欠揍的男人果真名不虚传,傅廿从小就没听这个师兄对别人说过几句中听的话,除了对他…口下会留些德,平日里也会多照顾几分。
“看来您…挺恨这位师弟的,抱歉,多问了。”
“倒也算不上恨,不过你的确多问了不止一点半点。但看在你像我师弟的份上……多告诉你一点也无妨,这些话是宫里的禁忌,即便有老人知道也不敢告诉你。但是有一点——”傅桢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别再在楚朝颐那头老狐狸面前献媚,只要做到这点,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打听到。”
傅廿心说他这次回来,在楚朝颐面前说话的机会都没,楚朝颐也懒得正眼看他,何谈献媚一说。
虽然这个要求令人摸不清头脑,可对方说的条件的确诱人……傅廿知道,师兄虽然嘴欠了些,但承诺过的事情从未违约,如果有这么个人帮忙打听谁替他种下的蛊,陛下寝宫里的皇后是谁,那便能剩下很多力气,“好,属下定当做到。不过属下疑惑,何为献媚?属下只见过陛下几次,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曾有……”
听到这儿,傅桢的语气里更加不悦了几分,“我既能帮你打听到一切你想知道的,自然也能查清楚你的一切。知道陛下为何怀疑你像他身边的狗吗?”
傅廿心说应该是出招的时候,暴露了他以前习惯的套路。
不过傅廿也不敢肯定,只能等待对方回答。
“虽说那头老狐狸找的是别的借口,但不妨碍我观察得到真实情况。和你说过,观察你也有一段日子。前些天,浮光匕失踪的时候,是老狐狸亲自搜查你的,对吗?”
此话不假,傅廿等着师兄继续说下去。
“寻常人被陛下搜身,应当是紧张才对。即便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最多是沉默着等待检查完毕。”傅桢说完,努力呼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住怒火,继续平淡的说下去。
傅廿愣住了。
原来…是这件事露出端倪了吗?
的确,肢体接触能比观察外表要亲密的多。尤其是曾经同床共枕的关系,肯定对对方身上的触感有所记忆。
“被搜身都能有生理反应,你还是第一个。别说陛下怀疑,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陛下以前的那条狗。你还问我何为献媚……”
傅廿低头,不敢说话。一时间不知道是羞还是恼,就是说不上话。
虽然细节观察的确是以前在师门里不可或缺的一课,但学的这么精细……也难怪,师兄能弑师取代门主之位。
沉默片刻,傅廿还是尽可能平静的开口,“大约你看走眼了,莫须有的事情。”
“是吗?最好是我看走眼了。”傅桢顺口接道。
“既然您答应过属下,那属下可以开始提问了吗?”傅廿思索着趁着这会儿还能和师兄说上几句话,先物尽其用再说。
傅桢:“你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