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之说完愣了一下，陆云翩现在多少是个小明星，这点报酬估计还不够人家一场采访的费用，他来帮自己，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钱。

他踌躇片刻，有些勉强地开口道：“如果你来帮我，我可以破格收你为门下弟子，当然，是需要考核的。”

他们干这行的还是讲究师承，虽然历史研究所不被人所熟知，但在国家级圈子还是有些地位的。不是他吹，就他的关门弟子这名头，说出去都能让各界大佬对他和颜悦色几分，更别提他本身的家族就十分有影响力。

这几年不少人争破头要当他弟子，但都是为了虚名而来，他一个也看不上，反而是陆云翩的经历让他高看几分，如果这孩子心性可以，收为弟子也不亏。

陆云翩不知道陈远之的想法，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他心中的师父依旧是那个几百年前教他在乱世生存的大骗子，他可以有很多个老师，但师父只有一个。

陈远之被拒绝后有些气急败坏，他拿着拐杖用力敲击地面，既失望又气恼：“如果你缺钱我可以给你！但人生短短几十载，你就不想做些什么有意义的事吗！”

陆云翩怕他气出病来，赶忙帮他顺气，解释道：“我之前已经有一个师父了，摇头是拒绝当您弟子，但纪录片的拍摄我会参加的，毕竟我也想将师父教我的东西记录下来……”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值得记录的话。”

毕竟好像都不是啥好东西。

“那就没办法了。”陈远之的变脸速度非常快，得知陆云翩会参加纪录片拍摄时，气不喘了手也不抖了，就连拿出来开到一半的药瓶都被他盖好盖子放回兜里。

总归他看人的眼光还没有问题，陆云翩是个好孩子。

他在陆云翩的搀扶下坐到沙发上，轻咳两声，悄悄开口：“那个……你在电影里没用替身和剪辑吧。”

陆云翩诚实地回答：“没有。”

“那些出千的技能也是你师父交给你的吗？我之前有幸收到一本无名人士所著的《永胜秘籍》，经过研究发现好像是说赌技出千的事，不过说得太神乎其神了，我还以为是假的，但是今天看了首映，我又不太确定了。”

陆云翩：……

这不是他当年为了补贴家用出的一本割赌徒韭菜的书吗，居然还能保留到现在。

他写的同款书籍还有《三天教你制霸赌场》，《惊！输钱竟是因为这个》，《不看亏掉十万金元宝》。

里面大多是只有鸡汤方法论，没有日复一日的练习根本做不到里面的内容，不过书很好卖倒是真的，光是与穷书生合作分成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虽然是为了割赌徒韭菜写出来的书，但是他作为一个有良知的攻略书作者，是不可能让自己写的内容被质疑的，说就是你们缺少练习。

陆云翩随手拿出兜里的扑克，刚才在首映发布会秀了一把后随手装的，然后又当着陈远之的面近距离展现了一次。

即使是面对面盯着，依旧捕捉不到任何出千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