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什么猫猫洗脸。
满足了奇怪癖好的陆云初心满意足,点点头,总算放过闻湛,不再盯着他看了。
见她走开,闻湛松了口气,虽然被盯着洗脸感觉很奇怪,但他也没有拒绝的想法。不管怎么样,陆云初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她开心就好。
陆云初刚刚走开没多远,突然想起正事,又急匆匆返回来。
闻湛正粗暴地糊脸,见她回来身子一僵,眼睛微微瞪圆,举着帕子仰头看她,生怕她再提出奇奇怪怪的要求。
陆云初又想笑了,但是她咬着牙忍住,一本正经地问:“你现在喝粥吗?喝点粥垫垫肚子,等会儿该喝药了。”
闻湛以为自己误会了,微微偏头掩饰住不自在的神情,点点头。
陆云初一转身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脚步轻快地来到厨房,盛上两碗面线糊。
外面冰天雪地的,实在寒冷。她加快步伐,以防面线糊刚出锅的美味被冷气破坏掉。
闻湛已经穿戴好下床了,可能是害怕陆云初又做些奇怪的举动,他今天收拾得奇快,她一个来回的功夫,他连头发都束好了。
陆云初惊讶的“咦”了一声,吓得他不敢动了。
不过陆云初只是因为他收拾太快而惊讶,没有别的想法,她对闻湛招招手:“快过来吃早饭,好冷,吃了身体热乎点。”
闻湛依言坐到餐桌旁,看到桌上摆放的面线糊。
面线糊冒着热气,呈半透明的白色,但汤色丝毫不显浑浊。丝丝面线煮得绵柔,白线若隐若现,里面夹杂着各色的配料,面上撒一把翠绿的葱花,看着就很有食欲。
吃面线糊不能用筷子,得用勺,面线似化非化地融在汤中,舀起一勺,勺边还坠着黏糊的汤底,面线往下坠着,得赶紧接住。
陆云初敷衍地吹了一下就张口吃下,也不能叫吃,是吸溜。烂而不糊、滑溜清甜的面线糊喝进嘴里,口里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带着温热的鲜一路从舌根抚慰到胃里,清晨的寒气瞬间被驱散,整个人熨帖了不少。
有的人吃饭快劲头足,叫狼吞虎咽,看着招人嫌,比如陆云初眼里的闻珏。
而有的人吃饭快劲头足,叫胃口好吃饭香,看着讨人喜,比如闻湛眼里的陆云初。
他本来不饿的,看着陆云初吃了一口,顿时也跟着馋了起来,胃里空荡荡的,即使穿戴厚实也难以抵抗严寒。他比陆云初要斯文很多,舀起半勺送入口中,海鲜的鲜、猪杂的荤、面线的清、汤底的醇,丰富的滋味在口中荡开,不是那种有冲击感的食物,是一种柔和鲜美的温暖,丝丝缕缕的荡在肺腑,鲜美的滋味润物细无声。
新鲜的猪肝煮起来很漂亮,一瓣一瓣的,软弹鲜嫩,牙齿咬开时能感觉到独特的滑;猪血更是如此,嫩如豆腐,鲜美中带着一点甜味。被加了海鲜的粘稠汤底一裹,食材本身的味道被掩盖,只剩下可口的鲜,再加上汤里沉浮的胡椒面,更是一点腥味也不留。
“对了!”陆云初趴在桌上喝了半碗面线糊才想起问闻湛,“你不会不吃内脏吧?”
现在问可太迟了,闻湛举着勺,微微睁大眼,迷惑地看着她,明显就是不知道汤里什么是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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