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他就特意问过麦麦的生辰。想着到时候给小丫头过生日。
只不过刚才的背影实在是太像记忆中的儿媳了。他有些不死心,才又确认一遍。
依着乔麦麦出生的年月日来算。她妈妈怀着她的时候,谷粱家的儿子儿媳都还没有离婚。
……那么,刚才的背影,应该就不是她了。
原来不是她。
可惜不是她。
毕竟是当做亲生女儿来疼爱过的。
大概是日日夜夜想着她,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所以才会认错了吧。
谷粱毅失魂落魄地捡起食盒。看看上面有了灰尘,喃喃自语:“脏了就是脏了。不能再要了。”
他步履踉跄地把食盒扔到了旁边垃圾桶:“我给麦麦另外再拿一盒干净的过来。等下再来。”
说罢,低着头慢吞吞往自家走。
方婶看着老将军怅然离去的苍老身影,也很不忍心。
她还想着,等会儿把事情和老太太,也就是顾书敏说一声。
结果一回去就忙着做家务。不多会儿,方婶就把这事儿给抛诸脑后,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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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回家的路上,就被人被蒙头带走打了一顿。
她伤得不算轻。
头发掉了一大块,像斑秃似的露出一大片头皮。鼻青脸肿,流着鼻血。手关节和脚关节都肿了,在一抽一抽地疼着。
神奇的是。
那些人下手虽重,让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疼痛。可她关节骨头都没事。忍着疼痛的话,还能走路。
沈玉静打沈祥磊电话。
没人接。
八成沈祥磊还在某个温柔乡里厮混着。
再打程宝新电话……
也是没人接。
要知道,以前一看到来电人是她,程宝新就会迅速接起。
从来没有过今天这种状况。
沈玉静只能恨恨地拖着疼痛万分的身体,一步一挪地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女民警都认得她了。
“啊你。”女民警说:“前段时间把人小姑娘推到水里面的那个女人?”
沈玉静的鼻子还在流血,那纸巾捂着鼻子说:“不是我推下去的。”又愤愤然:“我才比她大几个月而已。凭什么叫她小姑娘,我就成了女人!”
女民警笑笑:“你雇人推小姑娘下去,和你亲手推下去,区别好像不是太大。终归是你搞起来的事儿吧?”
旁边一个男民警听不下去了,戳戳女民警:“你别乱说话。当心有人拿了你的话来说事儿,给你小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