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珀艰难地抬起手,蹭了下师父的眼角,对他笑了笑。
不会的,从今往后,“褚珀”过去所作所为与她再无瓜葛。
她从未入过歧途,以后也不会。
褚珀被塬清抱回流风崖,意识昏沉间,她看到很多人的脸,都满含担忧地看着她,她第一次享受这种众星拱月的待遇,只可惜现在样子狼狈了些。
宴月亭站在角落,脸色惨白,嘴唇却像是染了血,简直像个随时就要踏入地府的鬼魅,分外显眼,褚珀陷入昏睡前,只有一个想法:完蛋了,宴师弟又要在旁白里哭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昏睡得太沉,竟然没有被旁白打扰到,等她彻底清醒过来时,屋里只剩一名女修照顾她。
小熊猫趴在她枕边,见她醒来,轻轻地嘤了一声,用湿凉的鼻子蹭她的脸。
“乖。”褚珀揉揉它的脑袋。
女修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褚珀看到她的脸,倒抽一口凉气,“霜师妹?你怎么进来的?”
秦如霜含怨带嗔地瞪她一眼,没好气道:“楚风一路打上来的,要不是中途遇上闻莲师兄,我们根本进不了小师姐这高贵的流风崖。”
褚珀心虚地眼珠子乱飘,忽然抬手捂住胸口,“哎,我这里好痛,伤口好像还没好。”
秦如霜脸色骤变,快步走过来坐在床榻边,“哪里疼?你身上的鞭伤我全部都敷了好几层秋玉膏,不该有遗漏才对。”她说着去扯褚珀衣襟,被人用手按住,抬眸看到对方冲她眨了眨眼,她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褚珀笑嘻嘻道:“我就知道霜师妹不会真的生气。”
秦如霜抿着嘴,眼眶开始泛红,“小师姐若是不想同我来往,直说便是。”
褚珀连忙否认,又说了好些好话赔罪,才换得秦如霜重新展颜。
“封住周身灵力受三十鞭刑,执法堂是不是罚得太重了?你们刀修、剑修日常切磋,谁不受点伤,那楚风还三天两头就一身伤,怎么不见伤他的人挨鞭子。你师父和执法堂的长老都老糊涂了吧。”
褚珀伸手捏住她撅起来的嘴,“什么话你都敢乱说。”
秦如霜挣脱她的手,“我还不是心疼你,你看看,床褥上到处都是你的血,幸好温师兄谴仙鹤送来一大箱秋玉膏。”
褚珀嘶一声,肉痛道:“那我今年的份例不是都被扣完了?”
“重点是这个吗?”秦如霜都震惊了,“你们刀修、剑修难不成石头做的?那可是鞭刑,小师姐,你不疼吗?”
“疼。”前面确实疼,后面就不怎么疼了。她现在神识清醒,重新回顾受刑台上的一切,就知道那声铃音绝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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