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贴了那张符之后,他就感觉自己简直倒霉透顶了,但让他摘下来他又不敢,只好最近几天都这么憋屈着。
简文平沉声道:“行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出国避一下风头,你们快……”
他还未说完,大门已被敲响。
警方的速度比他预想的要快许多。
被带走的时候,简文平脸色灰败,简钰不敢置信:“你们凭什么抓人!”
但即便他再无理取闹,也不能改变证据确凿的事实。
简家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简南析沉默了几天后,又恢复成了往日那没心没肺的样子。
这天席烨冲完了澡,随意套了件卫衣就出了浴室门,在看到床上那笑得一脸贱兮兮的人时,脚步不由顿了顿,下一刻,他就重新进了隔间,一把关上了门。
简南析侧躺在床上,撑着头,穿了件白衬衫,特意解开衣领扣子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他好不容易等人出来了,刚抛了个媚眼,还没问出“宝贝儿,我美吗”,人就利落地又进去了。
“……”
他挫败地泄了气。
简南析觉得,他能遇到席烨,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他想把这幸运能留片刻就留片刻,但奈何人家压根不鸟他。
简南析郁闷地吹了口额前的头发。
……
眼瞧着青年把各种口味的牛奶塞在黑色的背包里,简南析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你要去哪儿?”
一股活像被抛弃的怨妇气息扑面而来。
席烨戴上鸭舌帽,把帽檐压低了些,随口回他:“师父圆寂了,我回观里看看。”
原主是个半吊子不假,但人家确确实实是有师父的。
简南析愣了愣,懊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小心翼翼道:“那我也去。”
席烨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你去呗,我又没拦你。”
简南析干咳了一声。
说是道观,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一处宅子而已,且看上去年代久远,门上的红漆都脱落了。
这宅子建立在山半腰处,小路偏僻又难走,车子完全开不进来,只能徒步进山。
席烨推开大门,沉重的“咯吱”声响起,一个巨大的水缸映入眼帘,里面早已经干涸了。
一人一鬼绕开水缸,就往里屋走去。
正屋里面,看上去似是安详睡着的白发老人闭着眼睛盘腿呈打坐姿势。
席烨却感知到,对方已经没有生命气息了。
老人道号明阳子,一生只有原主一个徒弟,算是一点一点把原主拉扯到大的,说是父亲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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