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只是忽然有一天睁开眼睛时,便觉得精力足了,甚至可以下床了。
她这些日子虽然睡得迷糊,但多少有些知觉。心想自己大约是心事积了太久,这才在见过合真后,忽然低热数日,昏迷不醒。
床边守着的是姚黄,膝跪于地,头枕在她手侧,显然是累极睡着。
越荷不忍打搅,自己轻手轻脚地下床,除了手脚有些发软外,并无不适。
她望菱窗瞧了一眼,看天色已是下午,自己昼夜颠倒,竟然睡到这时方醒。不知为何,越荷自从醒来,身上总有一种隐隐的心惊肉跳之感。
随着她走到窗外,看到外面,这种不祥的预感,便愈发强烈。
正琢磨着有哪里可能不对,忽然听到一声压抑着惊喜的低呼。豆绿怀抱喜鹊儿,疾奔而入,欢喜道:“贵妃娘娘,你可醒了!三皇子这些日子始终念着您呢……”
越荷见喜鹊儿伸出小手要抱,只顾得心疼接过,没听清豆绿称呼的异样。
喜鹊儿快两岁了,再也不是出生时瘦弱的可怜模样。他说话虽然童言童语,寻常的沟通已经比较顺畅。见到母亲来抱,“嗷”了一声,喊道:“娘!娘!”
又蜷在她怀里说:“孩儿好担心……”
越荷连忙拍他小背,低声哄劝。
正在这时,背后传来些动静。越荷转过身去,原来是姚黄惊醒时,上半身跌了出来。
她想同姚黄问几句情况,但后者已经仰起脸来,眼窝青黑、泪痕遍布。越荷心中一惊,还没问出口,已经听姚黄哽咽道:“娘娘总算醒了。”
“南军那边,大公子出了事了!”
越荷腿脚一软,几乎跌坐于地。
……
李不疑是李伯欣的第二个孩子。
姚黄在成国公府时,也算看着他多年。心中一时着急,便叫出了旧日称呼。
越荷乍一闻讯,险些跌坐,幸好被豆绿扶住。姚黄自责不已。
两人连忙服侍着越荷坐下,又喝了半盏茶平平心气儿,才终于回答了她急切的追问。
原来前些日子,李不疑抵达了南军。
哪怕成国公将独子放到边境是下脸、服软之举,前世子的身上也汇着无数目光。故而李不疑一抵达南军,便有人报回了京城。然而,众人万万想不到的是——
与李不疑抵达的消息同时传回的,还有一条十万火急的军情。
南蛮挑衅,欲夺百姓口粮!邹将军被迫还击,现下南疆战火已起!
而李不疑在第一批,就走上了战场。
越荷在听到消息的时刻,只觉得荒谬万分。
她紧紧抓着姚黄的手,逼问道:“那现在呢?现在情况怎么样?”
姚黄泣不成声:“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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