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消息一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
……
弹劾的奏折如雪花般飞来。
写错文书,原本便不算小事。在如此重要的军国大事上未能发现不对,核对时轻易地放了过去,更是不该有的罪。
如果说前两者勉强还能有回旋余地——
无数奏折上弹劾的“成国公与边关的唐主将串通,包庇亲子!”“堂堂守关之将,在军国大事居然为了包庇勋贵之子而缄默不言,成国公还不够一手遮天吗!”……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明陷李不疑,实指李伯欣之野心!
纵然人人都知道成国公不安分,可一旦被指出来,他倘若不是明日便准备造反,那么今日,还是必须站出来自辩的!哪怕他是大夏军神,勾结边关守将、包庇亲子,也是重罪!
倘若李伯欣想要将儿子捞出来,他就必须做什么来证明自己“很安分”。
这无疑是帝党蓄谋已久的一次出击,且动手便是杀招,直指核心!
成国公,将要如何保下他犯罪的儿子?
……
李不疑第一时间便被锁拿收押,纵然不曾遭受苛待,也见不到父母家人。
他慌乱至极,想要自辩,却没有任何人肯听。惶惶不安地等待了几日,终于听到锁链上“哐啷”一声响,李不疑抬起头,惊喜地喊道:“父亲!”
赵忠福的声音不阴不阳地响起来:“成国公,请赶快罢,圣上只允了一盏茶的时间。”
李不疑这才留意到他的存在,顿时有些慌了:“父亲?父亲!”
他扑到铁栅之前,急道:
“请父亲相信孩儿!也请公公向圣上转达。我、罪臣收到文书时已经翻过了全部的存档,只是当时并没看到对几位将领恩怨的记载。许是有同僚拿去看了,还望圣上明察!”
赵忠福只是一团和气地笑着,连个虚应也无。
李伯欣将儿子的全身上下扫视一遍,转头道:“看过了,这小子没受什么折腾。带我出去罢。”
赵忠福露出些不可置信之色:“您不和世子再说些什么……”
“不用了。”李伯欣的声音既硬且冷,“走罢。”
他转身大步而出,不顾身后李不疑茫然又惊恐,一叠声喊着“父亲父亲”。成国公狠狠闭上眼睛,心想这小子,被别人算计了都看不出来么!
难道他真以为是他父亲买通了那边将,替他包庇、遮掩罪行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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