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荷只是微笑摇头。
“如今金更衣入了南宫。”她斟酌着语气态度,“臣妾便想起,初入宫时似乎也去南宫看过,是颇为破败的。当时臣妾无能为力,如今却觉得,不如重新理一理南宫的规矩。”
“便是获罪的废妃,也该有个对待的章程,不该容着下人践踏。”
江承光沉默片刻:“你是不愿插手贵妃的权柄,亦不想与宁、洛相争,所以给自己找了新的地方么?也不是不可以,但——”
“臣妾知道,遇做事必先弄清情况。”越荷恳切道,“如今并不打算贸然伸手,只是有这个想头,故与圣上一提。臣妾想要往南宫一行,亲自看个究竟。”
“只是看么?”
“若可以,自然也要问两句。”越荷的心跳快了,“请圣上恩准。”
一直以来,她所追求的前世真相,或许这次,会有新的线索。
白术、白贵姬、洛微言……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几者间又有什么曲折复杂的关系。或许,只有那些亲历过一切的南宫废妃,能够给她答案。
她微微仰起脸,略带求恳。
而越荷不知道,江承光正是受不住这样的目光。
“好罢,好罢。”他转过头去,似是叹息,“你若想去,近日便收拾收拾过去,也拿个章程罢。”
……
江承光既然答允,越荷准备了下,便去了。
只是,这趟南宫之行并不顺利,她也并未得到想要的结果。
当年被废的六人:公孙氏、盛氏、萧氏、白氏、徐氏、施氏。其中公孙蕙华此前被指控谋害思贵妃,已被绞死。白贵姬在越荷死去的那一年便身故了。
剩下的,只有盛萧徐施四人。
这其中,盛幽欢是她上次入南宫见到的。其人看上去也颇有神智,不似其他人疯癫。越荷原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不料这次,却没能见到她。
并非盛幽欢出了什么事或是执意不见。
而是——她病倒了。
“如何?”越荷蹙着眉头,向医女询问。
她方才发觉盛幽欢病势沉沉、又显然是一副未经医治的样子后,便立刻命人去请了医女。在这期间,她又去见了萧氏、徐氏、施氏三人。
其中萧氏乃皇帝生母的族人,徐氏是个能歌善舞的平民女子,施氏是江承光一位亡故的臂膀之女,被托付给他照顾的。
但是,情况显然没有她希望得那样好。三个女子,都有些疯癫认不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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