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所说……就是如此。”魏紫嗓音艰涩,“当年害死贤德贵妃之人,众人只知道盯着容妃,可谁能想到那洛氏也插了一脚!姚黄一直怀疑这一点,又没有证据,不愿将娘娘拖进来,这也是她留在理芳容身边的原因……理芳容肯支持她查当初的事。”
“如今姚黄已经有所头绪。洛氏不止在贤德贵妃身边埋了瑞香,她还命人买通了工匠……就在贵妃日日对着的那扇屏风里藏了有毒的香料……”
“够了!”玉河猛地喝了一声。
她抬手打翻了枣盘,晶红剔透的枣儿霎时咕噜噜滚了一地。娇媚的面容带笑,却是似泣非泣:
“之前你与我说,苏姐姐害了我姐姐。如今姚黄又说洛微言也动了手脚……那么你告诉我究竟谁才是仇人——究竟是谁害了姐姐……”
她终于忍不住,泪珠滚滚落下。
“文雅安静的苏姐姐是仇人,温良大方的章贵嫔也是仇人,你们一个个只管把话往我这边递,那么这个后宫我便没一个人可信任么?”
“主子!主子!”魏紫急忙起身,不顾尊卑便将玉河哭泣的面容埋入怀中,如哄劝哭泣小儿一般轻声哄劝道,“主子莫哭……莫哭……”
她说着也是目中含泪,从未有一刻如此心疼怀中明明应该无忧无虑的女子。
“奴婢在这儿,奴婢永远一心一意为你考虑着。”
她抹干眼泪,毅然推开了玉河:
“可是主子,日子总得过下去……你听我说,我们不能任由别人宰割……靠自己也得活下去。洛微言,洛微言她对后位有野心,她迟早有一天会对主子出手……我们在明而她在暗……”
玉河脸上还挂着泪痕,可她也冷静下来了,目光前所未有的明亮:
“意思是说我得帮越荷复宠是么?”
见贵妃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还很可能听进去了,魏紫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是这样没错。”见到玉河微微皱眉,魏紫慌忙解释。
“奴婢一定是为您考虑的。洛氏诡谲,不能不防。而理芳容已经和她撕破了脸,假若她能出来,必然可以牵制对方,我们便有了喘息之机,更可从旁窥伺寻找时机……总好过独自对付她,又不知她究竟何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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