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不想在皇上面前多多表现?
薛齐就是个典型。
他虽然是吏部尚书,但这吏部尚书怎么来的他很清楚。
他没有什么功绩,上任第一件事就没做好还被陛下斥了,当然想挽回自己在陛下心目中的形象。
之前出面提“女官”一事,那是原则性问题,不得不提。
现在陛下说输了的就会惩罚,他担心自己保不住乌纱帽,遂积极参与讨论。
正反两方泾渭分明,先各自商议辩词。
楼喻又悠闲说道:“殿中场地狭小,诸位爱卿恐怕施展不开,不如这样,大家都移步殿外广场,坐下辩论如何?”
能坐着当然好!
众人呼啦啦转移到殿外广场,宫侍们准备好桌椅,众臣坐下。
坐下后却觉得哪里不对。
虽然上朝的时辰很早,但如今正值盛夏,太阳很快出山,如果辩论会持续很长时间,他们岂不是要被烤熟?
楼喻坐在椅子上,头上有遮阳的华盖,身旁还有人打扇,不要太惬意。
大家都等着他下令开始。
楼喻笑着道:“朕预感,今日的辩论一定极为精彩,打算命人从旁记录诸位的辩词,届时挑选精彩的辩词刊载在报纸上,让天下人都能欣赏到诸位的绝佳风采。”
庆墨书坊已经从庆州搬到京城了,《庆州旬报》正式更名为《京城旬报》。
只要楼喻愿意,报纸很快便能传到大盛每个角落。
众人:“……”
服了!真服了!
薛齐不禁凑到范玉笙身旁,小声问:“范相,咱们要是输了,岂不是在天下人面前丢脸?”
范玉笙眯眼笑问:“薛尚书莫非能列出足以压制反方的论据?”
薛齐说:“下官觉得,方才定国公所言颇有道理,有功劳的女子确实可以为官。”
范玉笙瞥他一眼:“你解错题了。”
辩题中的“女子”,可不单单是指财政部的三位女官。
看来陛下是势在必行了。
这时,冯二笔传令。
辩论开始。
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楼喻笑着对左右道:“你们看,在输赢的压力下,有时候是可以抛去所谓的原则的。”
霍延坐在他旁边,眸色微冷道:“套了一个祖宗礼法的壳子,就妄想左右陛下,实在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