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歌曲里唱的那样,他们的精神像钢铁洪流般坚不可摧。
他真希望能让父亲和兄长听到这首曲子。
他们一定会深感欣慰的。
台上的合唱队,穿着整齐的墨绿劲装,庄严而肃穆地齐声高唱着激动人心的曲目。
台旁乐队的演奏,更是将人带入到一种激昂又悲壮的情境中。
一曲终,满堂喝彩。
“这曲子真好,我都听哭了!”
“我兄长就是在保卫京城时牺牲的,呜呜呜呜呜。”
“听说这是东安王特意为八州驻军写的军歌,真好!”
“东安王真的太好了!”
“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庆州看一看!”
少东家给谢茂递去一张帕子,鼻音瓮瓮道:“你擦擦吧。”
“多谢。”
谢茂拭去眼泪,不由哂笑道:“当年除了范玉笙,谁都看走了眼。”
少东家清楚两家的纠葛,但旁人的恩怨他不好表态,只好换个话题:“到下一个节目了。”
后面的歌舞虽也新奇有趣,但到底比不上军歌来得震撼。
直到谐戏上演。
谢茂越看眉头越紧。
“这出戏……倒是与前朝《伪龙案》有些相似。”
少东家咂摸一下嘴巴,挑眉道:“我看就是。”
前朝的《伪龙案》因涉及皇室,消息封锁得紧,民间少有人知。
虽已改朝换代,但这个案子除一些勋贵世家,普通百姓很少知晓。
伪龙案未被记载入史书,但可见于前朝皇室的起居注等一些案册上。
能接触到这些的,基本都是权力核心的人物,而这些人也不会将这种事宣扬出去,故百姓知之甚少。
少东家能在京城开这么大的酒楼,背景算得上雄厚,亦有所耳闻。
他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东安王将这出戏搬出来,似有深意啊。”
他们身在京城,又岂能不知汤诚愈发膨胀的野心?
不是所有朝臣都站在汤诚这边的。
汤诚今天打这个板子,明天打那个板子,甚至一怒之下将人杖责至死,作势要将大盛朝堂变成自己的一言堂。
更何况,嘉熙帝“纵欲过度”的消息也在京城流传。
汤诚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东安王排演这场戏,是不是意有所指?
但不管怎么说,艺术团在京城彻底火了。
他们的歌曲令人振奋,他们的谐戏令人捧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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