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你对自己就那么有信心?”
“呵。”楼秩低首呷一口清茶,面容氤氲在雾气中,并未回答。
但他的神态已经表明了一切。
楼喻目中隐露贪婪:“做生意也得先交定金,不知三殿下能否拿出定金?”
见他如此,楼秩对他轻视更甚,随意回道:“不用急,在你离京之前,自会送去行馆。”
楼喻盯着他:“说话算话。”
“你可以走了。”楼秩下逐客令。
又过几日,五十禁卫军护着杜芝的遗体回京。即便是冬日,经过这么长时间,杜芝的尸体也有些腐烂了。
杜夫人虽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在见到杜芝尸体后,还是晕了过去。
杜家兵荒马乱,一片狼藉。
而这边,使团其余人也都回到京城。
该封的封,该赏的赏,大家全都喜气洋洋。
十二月廿一,皇帝在文德殿设宴庆功。
楼喻在宴席上见到了太子。
太子眉目清朗,气质温和,与楼秩差别很大。
他待谁都很和气,看向楼喻时,还点头笑了笑。
宴席结束当晚,楼喻回到行馆。
有人送来一个木匣子。
里头全是黄金。
是楼秩答应送来的定金。
楼喻开开心心地收下了。
十二月廿二,楼喻离开行馆,率十数位随从护卫,骑马行至风波亭外。
一人玄衣墨发,已静立等候。
楼喻笑问:“等了多久?”
“刚来。”
霍延笑答一句,翻身上马,与楼喻并辔而行。
冯二笔缀在后头,心中哀叹一声。
殿下身边的位置,又被霍延给抢走了!
十二月廿七,楼喻一行人抵达庆州城。
看着熟悉的城楼,李树等人纷纷热泪盈眶。
他们终于回家了!
离开庆州两个多月,又正值年关,楼喻的桌案上已经堆积了不少公文报告,都等着他去处理。
刚回来就忙得脚不沾地。
手下的主管们都来向他汇报工作。
楼喻索性开了个集体会议。
会议上,户、农、工、财务等部门分别进行了年终总结,汇报了今年庆州和沧州两地的各方面变化。
只有军部和暗部不在其列。
这两者都属于机密,一般都单独向楼喻做汇报。
其余几部的工作互有交叉,大家在会议上倒是可以彼此交流、集思广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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