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纷纷求知若渴。
楼喻只淡淡道:“一切都是天意。老天爷助咱们无条件收复澹州城,诸位放在心里感激就行了,千万不要惊扰上天。”
“殿下教训的是!”严辉率先反应过来,吩咐众人,“都收敛点!”
其实他心里也像猫抓似的,好奇得不得了。
楼喻打发其余人,独独留下严辉。
“明日饯行宴,你认为骨突王会是善心吗?”
严辉喜意顿收,压低声音:“殿下的意思是,骨突王会出尔反尔?”
“难道就没有比‘出尔反尔’更能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吗?”楼喻反问。
严辉悚然一惊,瞪大眼睛道:“殿下是说,骨突王会痛下杀手?他就不怕挑起两国纷争?”
“借刀杀人,不是不可。”
“不管是借谁的刀,都是阿骨突部和我大盛之间的冲突啊。”
楼喻郑重吩咐:“不论如何,明日你必须紧跟着我,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保持沉默,听明白了吗?”
严辉心惊肉跳:“谨遵殿下令!”
此时,右贤王帐中,阿巴鲁细细擦拭着宝刀。
“明日使团就要返回盛国,咱们必须要在他们离开前成事!”
“是!”
“这段时间,派去跟杜芝接触的人有没有把握?”
“二王子放心,杜芝那人看着聪明相,其实满肚子草包,而且他还挺仇视楼世子,两人肯定有私怨。”
阿巴鲁嗤笑一声:“楼喻那样的人,谁能跟他没有私怨?”
这就是赤裸裸的酸话了。
侍从谄媚道:“二王子说的是,楼世子哪比得上您英雄盖世?”
“哼,等到了明天,老子必定让他好看!”
离开前一夜,王庭无事发生。
有霍延守着,楼喻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
他交待冯二笔和宋砚:“今天都放机灵点,知道吗?”
二人点点头:“知道!”
饯行宴设在巳时初。
巳时前,有侍从来请楼喻和严辉两人。
严辉牢记楼喻昨日的嘱咐,格外沉默。
楼喻故意问:“今日是给使团饯行,骨突王怎么只邀请我和严侍郎?”
侍从道:“大王有很重要的事要与使团商量,您是正使,严侍郎是副使,请您二位过去只是为了避免人多嘈杂。”
楼喻又问:“可这条路似乎不是通往王帐的路啊。”
“王帐内外正准备宴席,人多嘴杂,大王特地选了一僻静处商议要事,还请楼世子和严侍郎见谅。”
楼喻便不再问。
眼见走的路越来越偏,严辉心中发寒,额鬓生汗。
不过见楼喻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便渐渐放下了心。
经过这么多天,他对庆王世子的能耐已经不再怀疑。
毕竟,救活颂罕的神迹,不是谁都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