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水师壮汉被撂倒在地,脸上、身上一片青紫。
他吐出一口血沫,呲着牙竖起大拇指,“行!老子服你!”
水师营众人:“……”
他娘的,又输了!
连输两局,还用比吗?
大家都明白过来,看似寻常的府兵,其实根本不好惹。
服气,真服气了。
元铭适时鼓掌:“咱们水师营的教头确实厉害!大家以后一定要服从教头的指令,记住了吗?”
“记住了!”
水师营没了气焰,孙信便开始分组。
两千六百人分为十三组,每组二百人,分别由十三位教头带领。
他们必须熟记水师营的规章制度,必须每天进行队列、四百米障碍、越野跑等训练。
这些都是一个士卒的基本素质。
初见成效后,他们从岸上转移到船上训练。
主要训练他们在船上的稳定性以及机动性。
这些对于他们来说不算难事。
但一支队伍是否合格,不仅仅在于个体专业技能,还在于能否配合默契。
这一点元铭曾耗费过很大心思,但见效甚微。
而今水师营的兵卒们,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已经能够形成条件反射,具有相当不错的服从性。
元铭深感欣慰。
转眼到了冬至,庆州城内外飘满饺子的香味。
楼喻从新城骑马回到王府,刚解开大氅,忽闻城门驻军来报:“启禀殿下,南门外有人声称是沧王世子,想要求见殿下!”
“……”
楼喻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什么模样?”
驻军尽可能地描述清楚。
楼喻皱眉:“就他一个人,没有车驾?”
“还有一个护卫。”驻军顿了顿,小心翼翼道,“他们形容有些狼狈。”
楼喻先是叫来冯三墨,让他去查沧州的消息。
而后重新系上大氅,吩咐人备一辆车,带着冯二笔骑马赶到南门。
楼蔚抱着膀子瑟缩地站在城门外,充满希望地看向城内。
他反复不停地问:“阿大,阿喻不会忘了我吧?他不会把我丢在城外吧?他……”
“殿下,您不用担心。”阿大温声安慰,“喻世子心地善良,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楼蔚愁红了眼睛。
“可是、可是庆王手上也没兵了啊。”
阿大沉默地低下头。
自从圣上收缴兵权后,沧王手里是一点兵都没有了。
沧州驻军也就一千余人,碰上叛军大规模攻城,根本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