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对。
范家是太子党领头羊,方侍郎同为太子党,方临一直跟着范玉笙的确合情合理。
不过这个来庆州的方临,与京城的那个方临,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呢?
如果是同一个,那他耗费大半年时间,才从京城来到庆州,委实凄惨了些。
“二笔,你替我去暗中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个方临。”
“殿下,要真是,那该怎么办?”冯二笔问。
楼喻撑着下巴,“既然他愿意当难民,那就不管他,找人暗中盯着就行。”
“是!”
城外难民营。
方临领到一小袋麦面,还有一颗小土豆。
他握着土豆,不由问:“这是什么?”
小吏耐心解释:“土豆,煮熟了可以吃的!”
“哦。”
方临木然地往人多的地方走。
他在京城待了那么多年,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
居然从来没听过“土豆”!
这东西真能吃吗?
他望着手里的物资,心里面难受得紧。
有吃的又怎么样?他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煮熟了吃?
就算有,他也不会煮。
肚子已经饿得有些痉挛了。他伸手捂住,嗅着隔壁传来的香味,不由蹲在地上哭起来。
这大半年,他过得实在太难了。
半道被流匪所劫,随从死的死逃的逃,要不是运气好,说不定他都来不了庆州城。
冯二笔戴着口罩偷摸过来时,就看到方临蹲在地上哭泣。
看不清脸,不好辨认。
他只好上前,粗声粗气地问:“你哭什么?”
方临抬起头,看到戴着口罩的冯二笔,一时又愣住了。
这人脸上是什么东西?
冯二笔终于看清他的脸,第一反应是,没穿绿衣服他差点没认出来!
“你在问我?”方临泪眼婆娑问。
冯二笔:“找错人了。”
丢下一句敷衍的话直接离开。
楼喻得知真是方临,不由挑挑眉:“他为什么不让人通报郭濂?”
“奴也想不通,奴看到他的时候,他哭得可惨了。都这样了,还不找郭濂?”
楼喻摆摆手,“罢了,先不管他。”
方临如何选择是他的事,楼喻不想多管闲事。
谁料第二天,方临就被人抬到田庄医馆。
陈玄参诊断:“饿晕了。”
小吏:“……”
每个难民都发了口粮啊,怎么会饿晕呢!
方临醒来时,就闻到一股清淡的药香,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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