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凶狠地盯着郭濂。
郭濂根本不会在乎一群贱民,即便把刀放他们手上,这些贱民都不敢砍人。
“何大舟!还不听令!”
他再次怒吼出声。
何大舟轻咳一声,根本没理郭濂,而是转向楼喻。
霍延祭出长刀,拦住他。
“不准再往前。”
何大舟摸摸鼻子,在离楼喻一丈远处,单膝跪地,恭敬道:
“属下权宜之计,只为保护王府,还请殿下恕罪!”
在郭濂“明显”占优势的情况下,何大舟还能选择己方阵营,不得不说,楼喻还是相当欣慰的。
总算没有白白浪费银子养着。
“辛苦了。”楼喻神色温和。
何大舟起身号令五百驻军,流水般离开庆王府。
郭濂这边,瞬间只剩下他自己,还有一个亲信。
寒风呼啸而过。
郭濂死死瞪大眼,突然打了个哆嗦。
他喃喃问:“为什么?”
亲信见他神色不对劲,连忙惊呼:“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郭濂缓缓看向楼喻,面色惨白,又问一次:“为什么?”
为什么他再一次败了?
为什么何大舟会背叛他选择楼喻?
为什么那些百姓都像恶狼似地盯着他?
为什么——
他为什么突然动不了了?!
众目睽睽下,郭濂骤然喷出一口鲜血!
阳光下,那血红得刺目。
郭濂瞪大双目,直挺挺地往下倒。
亲信不愧是亲信,就算到了这等山穷水尽之际,也还忠心护主,牢牢接住郭濂的身体。
郭濂想张嘴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想伸出手臂,却连手指都动不了。
他像具尸体,除了能够感知外界的情况,什么都做不了。
楼喻眯着眼下令:“来人,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为郭知府诊治。”
看郭濂这情况,不会是中风了吧?!
这就把自己给气中风了?
“韩昀”还没出场呢!
李树适时凑过来问:“殿下,‘韩昀’还上不上?”
楼喻仰头看天,想了一会儿,才悲天悯人道:“算了,给他留点念想吧。”
要是真气死了,他这边也麻烦。
不是麻烦气死朝廷命官的事,而是知府死了,朝廷肯定要派新的知府来,谁知道新的知府有没有郭濂这么好糊弄?
他可以用暗部成员替换韩昀,但可一不可再。
韩昀毕竟是武将,与朝廷书信往来不密,暴露的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