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尽管说,不管是谁,只要下官能找到,一定送到公子眼前!”
楼喻吩咐:“一个行商,叫姚金,据说犯了走私罪,可有他的卷宗?让我瞧瞧。”
吴志哪敢让他看卷宗?
走私罪完全就是他杜撰的,卷宗上漏洞百出,要是被贵人发现,他这顶乌纱帽就别想要了!
当然,眼下这顶乌纱帽也不是很稳。
他心思活泛,立刻道:“公子,姚金刑期正好到今天结束,下官这就派人放他出来!”
楼喻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但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
“眼下世道不平,我在外行走必须低调,你切莫泄露我的行踪,可记住了?”
吴志连连点头,“下官一定约束府衙上下!”
至于衙外的百姓,他们根本没看到令牌。
楼喻俯视着他,微微一笑:“那就行刑吧。”
吴志懵了一下,还真要打啊?
慑于那枚金色令牌,吴知府选择“忍辱负重”,小心翼翼问:“公子,可否让下官先驱散衙外百姓?”
堂堂知府,总不能真的在众目睽睽下被杖责吧?
楼喻无意在启州逗留,只是想教训一下吴志,总不能把人往死里逼,遂应了。
就在吴志“享受”杀威棒的疼爱时,姚金被带上公堂。
即便隔着脏乱的头发,都能看到他震惊的眼神。
堂堂知府被自己的衙役打板子,这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蒋兄弟到底是何身份!
冯二笔问:“你就是姚金?那个卖给王珣白云花种的行商?”
姚金机械地点头。
冯二笔又道:“我家公子将你从牢里赎出来了,以后可愿跟着公子?”
姚金愣愣看着冯二笔:“要签卖身契吗?”
就算要签他也愿意啊!
能让知府心甘情愿打板子的,天下有几个人能做到?!
这么粗的大腿,只要抱上,那何止光耀门楣!
冯二笔皱眉:“你不愿就算了。”
姚金:“愿意!小人愿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立刻跪下磕头。
“那就走吧。”
姚金起身,在知府鬼哭狼嚎的痛叫中,缀在四人身后,大摇大摆地走出衙门。
他觉得这一幕场景,格外地梦幻。
大概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为免夜长梦多,回客栈后,楼喻吩咐姚金洗漱干净,换身衣服,便携众人赶往鸿运码头,重新登船起航。
姚金长得喜庆,洗干净后,瞧着也不赖。
他战战兢兢跪在楼喻面前。
他虽不知楼喻具体身份,但知府都那般卑微,可见眼前这少年身份有多贵重。
楼喻单刀直入:“你从哪弄来的白云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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