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公子,厉害的是世子,您高兴个什么劲儿?
他收敛震惊神色,稍一思量,便低声问:“二公子,您跟属下交个底儿,庆州兵权真的被收了吗?”
霍延一笑:“我都说了,我信他。”
汪大勇不由嘿嘿:“行,听您的,霍统领。”
翌日,粮船抵达启州鸿运码头。
楼喻脑子昏昏沉沉,被冯二笔扶着下船。
多数人留守船上,霍延、冯二笔、蒋勇及数位府兵随行。
眼下这世道,低调一些为好。
鸿运码头名字听着繁华,实际上也确实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码头上不少劳工搬货扛货,商旅络绎不绝。
楼喻几人倒也不怎么引人注目。
他们寻人问了路,直奔城中医馆。
大夫给楼喻诊了脉,说是受了些凉,开了药方,又交待一些注意事项。
冯二笔问:“大夫,我等皆是行商,尚无落脚之地,可否行个方便,借医馆用具熬些药?”
粮船上实在不便。
大夫犹豫。
冯二笔又道:“我多付些诊金!”
大夫颔首同意,吩咐药童取了药,领几人去后院熬药。
医馆不算大,后院逼仄得很,好几个威武壮汉一站,就把小院塞得满满当当。
冯二笔在药童帮助下熬药,霍延及数位府兵牢牢守在楼喻身边。
楼喻不由失笑:“都别绷着个脸,没看方才那大夫都不愿答应吗?”
“大夫难道不是为了多得些钱?”蒋勇疑惑。
楼喻又笑起来,坐在小杌子上,昏沉的脑袋一点一点。
后院离前堂近,前堂喧闹的话语声清晰传过来。
“你们听说了吗?王员外有个宝贝,听说是一株极为罕见的花,那花瞧着比云还要白,比裘毛还要软,叫、叫白云花!”
“花还能比裘毛软?这还叫花吗!”
“确实是花啊,开了好几瓣呢!”
“那可真稀奇,不知道王员外这次还办不办赏花会。”
“听说这花是他亲手养出来的,之前还开过粉黄的花,现在又变成白的了,真神奇!”
“他都这么宝贝了,那咱还能看到吗?”
“这你别担心,我家小舅子在员外府上当差,说是王员外后天就要办赏花会,大伙儿都去瞧个热闹!”
“这次要交多少钱才能进门?”
“估计比以前还要高吧,毕竟是员外亲手种出来的。”
楼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