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安一直憋着笑,出了院子才龇牙咧嘴,咯咯不停。
楼喻有些气闷,吩咐冯二笔:“日后晾晒衣物换个法子。”
冯二笔忐忑道:“殿下恕罪,奴即刻让人挪走。”
“挪到哪儿去?”楼喻可不愿意让自己的私人衣物晒到别人院子里。
他想了想,道:“去找个擅做木工的匠人来。”
“是。殿下可还打算去医馆?”
楼喻摸摸梳好的发髻,颔首起身:“去瞧瞧。”
两人来到医馆,里面吵嚷闹哄一片。
霍煊被人制住,鼻青脸肿,眼冒怒火。
霍琼穿着一身暗灰色的男式衣裳,面无表情站在霍煊身旁,冷冷的目光落在那群药童身上。
“闹什么呢?”冯二笔寒着脸道,“殿下善心让你们来医馆是学医的,不是来打架的,你们以为医馆是什么地方!”
见到楼喻,孩子们顿时收敛神色,低下头去。
霍煊昂着小脑袋,眼神躲也不躲,一副“我没错”的模样。霍琼见到楼喻,则眼眶顿红,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陈川柏叹息着拱手一拜,“是老朽无能,没有管好他们。”
楼喻神色淡淡:“说说怎么回事。”
“实在惭愧,”陈川柏回道,“老朽去后院侍弄药材,让孩子们温习,听到打闹声才出来,尚且不知出了何事。”
楼喻点霍煊的名:“你似乎有冤要诉。”
“殿下,”霍煊半愤怒半委屈道,“我不是故意要打架的,是他们无礼在先!”
“谁无礼了?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殿下,是霍煊先打的我们!”
“殿下,我们温习得好好的,是他突然闯进来打人!”
霍煊一张小脸要气炸了。
“都安静!”冯二笔大喝一声,眸光锐利,“等霍煊说完你们再说。”
他言罢,搬了把椅子过来,“殿下,您坐。”
楼喻依言坐下,眸光落在霍煊身上,温声问:“为何打人?”
霍煊瞪了那群药童一眼,小嘴叭叭道:“回殿下,这几日妹妹回到家都闷闷不乐,连饭都吃不下了,有时候还偷偷躲在房间里哭,我都看在眼里!”
他越说越气,“我问她她不说,我就只好偷偷跟过来,在门外听到这些坏蛋全都欺负我妹妹!我实在气不过才打了人。是他们缺德在先,他们惹妹妹伤心,我当然要帮妹妹出头!”
“出头就是打架?”
门外传来霍延沉威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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