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的椎名川抿起嘴角,明明,应该保护好他才行的,现在倒是反被保护对象安慰了,真是太丢人现眼了。
椎名川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握住太宰的手。
太宰治由于不干重活不做家务,基本做的都是出谋划策的工作,所以手掌十分柔软。不像椎名川的手上布满老茧。
握着太宰治的手,椎名川奇异地平静了下来,比他刚刚做了几十次的心里建设都要管用。
“刚才……我看到了,看到了一个只有上半身,躺在血泊中的女人。”
“女人?长的什么样?好不好看?”
太宰治的关注点永远这么清奇。
椎名川听到太宰治的话后摇了摇头,他将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心口处。
“我不知道,她的脸上好像被打了马赛克一样,我看不清楚。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就特别的痛苦。”
“我忘了些东西,特别重要的东西,我觉得她……”
“不是!”
太宰治少见地用着有些急促和慌张的声音打断他。
“太宰?”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太宰治很快地调整过来,他用着与以往没有什么区别的笑容面对椎名川。
“一定是这个神社对椎名造成了影响,它牵动了你的情感所以才变成这样。”
“所以。”
太宰治深吸一口气。
“那个女人一定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被捏造出来的东西啦。”
“是……是这样吗?”
椎名川开始不确定起来,太宰他一直都很聪明,经常能注意到很多他注意不到的事情,很多情况下都是直到事后被太宰提醒他才反应过来。
如果太宰是那样说的话应该就是他的错觉。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椎名川摇摇脑袋,把刚才的事情彻底抛到脑后。
“抱歉,和你说了奇怪的话。”
太宰治撅起嘴
“就是说啊,椎名就是想的太多了。”
太宰治在石阶小路上蹦蹦跳跳,带着椎名川一起走。
这样的话就好像是带爱丽丝进入仙境的白兔先生一样,椎名川不合时宜地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不过太宰治不是白兔先生,椎名川也不是爱丽丝,他们要进入的更不可能是什么仙境。
是人间?是地狱?亲眼见证后才能知道。
后半段的路好像特别长,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一样,越往前进椎名川身上的不适感就越强。
那应该称作是不适感吗?不对,说是厌恶感才更为准确。
那厌恶溶进了血液,嵌入了骨髓,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但诡异的是,椎名川又感到一丝亲切,厌恶与亲切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混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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