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域的唇角不知不觉地已经扬了起来,“多谢监军大人。”
他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后方的马车,扬鞭一甩,乌啼撒欢地跑了起来。
而关霖则在马车中一刻未闲地看着兵法,自路域当年离开后,他就研究起了兵法,还有北疆的种种地势、风土人情,如今终于得到应用的时候了。
他不仅不能拖路域的后腿,他还要帮路域赢。
他要看着他的将军,在战场上大破敌军,乘胜而归。
三月后,北疆传来捷报,路将军大破突厥王军,巧用两面夹击之法,让突厥军队被瓮中捉鳖,最后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兵力狼狈退去。
眼看就是入冬,大败后的突厥没粮没兵,元气大伤,这一遭怕是没个三五年都养不回来,北疆突厥,已不再是大殷的心头大患。
而这一招兵法还是随军的一位无名军师提出的,据说他身体弱,很少直接出来让旁人见面,但每次提出的用兵之术都如有神助,还常常跟路将军想到一起去,两人内外协作,堪称天作之合。
年末,路域班师回朝,而闲养许久的关相也终于上了朝。
朝会后,他们避了所有人的邀约与祝贺,直接回到了府中。
进了卧房,路域的牙齿咬住关霖腰带,三两下便灵活地解开。
温床暖帐中,他亲吻着关霖的喉结,低低地唤:“关军师?”
关霖忍着喉咙里的闷哼,抬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路域弯着眼睛,扣住了他细瘦的手腕。
关军师这些日子,劳累了,瘦了。
要好好过个年,养回来才是。
恰好此时,不远处的院子,隐约传来少年少女的惊叹声:“下雪了!”
白雪似鹅毛,飘飘摇摇落下,天地间逐渐只见白茫茫一片。
而房间内地龙温暖,十指相扣,光影微晃。
岁月静好,如此细水流长,便是余生无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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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空间。
一道不耐烦的身影正在桌前走来走去,直到一道数据传来,他的脸色顿时黑沉下来,整个人宛若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为什么?!为什么他每一次都会更改原来的人设!”
主神大力拍着面前的桌子,还算清秀的面容上满是愤怒。
他穿着简单的格子衬衫和西裤,戴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就像个文弱的大学生。
但那张脸上浮现出的近乎扭曲的愤恨与不甘,与他本人的外形气质极为割裂,就像是生了虫的苹果,外表干净新鲜,内里全是腐烂不堪的虫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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