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如果他能够有机会见一见那个叫做蓝染的人,或许一切就能够真相大白了。
可是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一辈子都是无法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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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静谧的街道,醉汉捏着还剩下零星酒液的啤酒罐,摇摇晃晃的走着。
昏暗的路灯发出“吱吱”的声响,时亮时暗的。颇有些无力的照明着街道。
醉汉走着走着,一时站立不稳的往旁边倒了过去。
好在他及时的伸出手,撑在了墙壁上,然后满脸通红的打了个酒嗝,从喉咙间散发出浓郁的酒臭味。
就在这时。
他隐隐的听见了拐角的这处巷子里传来的声响。
若是清醒着的时候,作为横滨住民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凑上去查看的。
可此时的他已经因为酒精麻痹了大脑,半点没有往日的聪明了。
他甚至放肆的又打了个酒嗝,声音故意拖得很长、很响。然后蛮横而不可一世的踩着摇摇晃晃的步子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豪横地喊道:“谁在那里啊——嗯?”
巷子里的动静在声音出现的那一瞬间稍稍的停了一下。
突然的静默只让醉汉的脚步停了一瞬,便又继续的走了过去。
而当醉汉走近了,借着月光也看清了巷子里的画面之后,他便因为那极具冲击力的画面猛地醒了酒。
月光高高的从巷子上方的缝隙笔直的照射了下来。
一名看上去尤为年轻的男人半身隐于黑暗之中,半身显露月光之中。
在他的身边,不知是死是活的躺着两三人。
最为可怖的是在他脚下,被他那靴子踩着的男人。
男人哽咽着似乎要求饶,却只能在年轻人微微使力之际从喉间涌出一口血来,呛得他只能够嚯嚯的喘气,不至于被自己的血给呛死。
而那面容俊秀的年轻人,他的脸上沾染了点点的鲜血,显得月光之下的他越发的白皙鬼魅。
他嘴角仰着过高的弧度,满脸放纵而病态的笑容。那双沾染了鲜血的手指却毫不避讳的从额前插进了发丝之中,将额前的碎发梳理到脑后。
“啊……啊~怎么,你也要加入进来吗?”
醉汉吓得一个激灵,然后大喊着头也不回的从巷子里跑了出去。
伏见猿比古收了脸上的笑容,移开了脚,低下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脚边的恶臭的男人。
他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那无声呻.吟着的人,见人已经没有了反应,才烦躁的伸出手来抓了抓自己后腰烟疤的位置。
他甚至没有拔刀,只是发泄一般的用着体术,然后操控着暴动的赤之火焰,用拳脚将一切施加在这些人的身上。
但也正因为如此,下手没有了轻重……
伏见猿比古从其中一个人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报上了地址,便大步离开了。
他想,在回去之前,要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
不能让佑树看见自己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