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二天醒过来,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坐起来的时候发现的。
宫崎佑树看了看自己腿上的被子,又看了看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睡着的男人。
屋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正好落在屋子中间。
鸟雀叽叽喳喳的在外面的树枝间跳动着,隐约伴随着路过的脚踏车车铃声……
宫崎佑树盯着男人没有陷在枕头里的另外半张脸看,银色的发丝铺散开来,在阳光之下呈现出亮晶晶的光彩。
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福泽谕吉,却没想到被注视着的人毫无防备的就睁开了眼睛。
宫崎佑树连忙的移开了目光,手指稍稍动了动,便碰到了自己坐起来的时候从自己额头上掉下来的毛巾。他手指下意识的抓住毛巾,看了一眼。
福泽谕吉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另一只手掩在唇边,虚虚的打了个哈欠,他坐起来之后,身体便向宫崎的方向倾斜,还没等宫崎回过神来,就已经撩开了他额前的头发,将手掌贴上了他的额头。
半晌后,他才说道:“已经退烧了。”
“嗯……”他现在除了嗓子还有些不舒服,身上的伤还是在疼之外,状态已经比昨天好了太多太多了。
宫崎看着那只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拿开,听到了屋外路上走过的学生打闹的声音。
他想起了什么,眼睛发亮的看着福泽谕吉,“大叔,我这样不能上学吧?”
福泽谕吉看了看宫崎佑树身上那露出来的绷带,“……你需要静养。”
“那……你帮我给学校请假吧。”
那是福泽谕吉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福泽谕吉拿着电话,冒充宫崎佑树家长请假的时候,宫崎佑树就坐在旁边笑着看着他,时不时的还在福泽谕吉答不上来的问题上小声的提醒。
看那情况,显然是对不用去学校无比的开心。
“福泽先生?福泽先生有在听吗?”电话另一边的老师见福泽谕吉没有回答,不由多问了两声。
就在刚才,福泽谕吉使用了本名,冒充了宫崎佑树的叔叔。
福泽谕吉沉声道:“我有在听。”
“是这样的,请假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是,之前我给佑树的养父打过去电话,想要和他沟通一些有关佑树的事情,您有没有耳闻?”
福泽谕吉稍稍沉默了几秒,诚实的说道:“没有。”
于是老师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是这样的,我联系过他的养父很多次,但是不是不接电话,就是告诉我佑树的事情佑树自己做主就好了,就算是家长会以及校园参观日,他也都没有来……这样的行为和态度即便孩子表现得再不在意,也是不好的。但是我也没有佑树其他家长的联系方式,有关佑树在学校的表现,不知道您有空来谈一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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