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九十九个。”戚谋有点晃神,但还是凝视着绘卷,“除了他自己。”
王死祭苍生。
而更可笑而可怜的是,心象把那些人接过来后,一一进行了心灵抹杀,扔在了那个江边的小渔村里。
戚谋不知道说什么,动了动嘴,似笑非笑。
没人能阻止他找心象算账。
“你爸爸牌艺很不错,但打不过你妈妈。”噩运继续讲述,“他一个人,应付一千次赌局也不容易。”
戚谋很干脆地说:“我猜他出一定千了,嗯。”
噩运点头:“没错,你不愧是他的儿子。他人独战千只怪的唯一条件是——规则要他来制定。是的,规则里并没有不允许出老千。”
不愧是规则,只听自己的,再怎么坏别人也没关系。
戚谋相当能理解他父亲。有时候自己也这样蛮横无理,还装作风度翩翩的样子,欺压别人。
“但是打到最后一只怪物时,对方开始耍赖了。”噩运仰着脸轻笑一声,指头比划了一下,“那怪物很聪明,知道赢不过你父亲,就硬是卡着三日的期限,每一回合出牌都会磨很久。”
“结果胜负未定,但按照我和你父亲的赌局,算他输了。”
“不过我履行了承诺,跟心象申请要九百九十九张光牌,准备将那些人送到八方城。”
戚谋知道,所有普通玩家的光牌是空白的,但这也是八方城的通行证。
“九百九十九张牌,戚曳随便拿哪一张都可以,那是属于他的,战利品但是他没有。”这个人,多决绝啊。
“甚至,当时心象发现了他,对他产生了疯狂的兴趣,还邀请他来八方城做系统R,规则。”
“但当然,父亲拒绝得很干脆。”噩运望着戚谋,像是透过他回忆起了谁。
他揉了揉额头,伸手隔空描绘了一下戚谋的眉眼。目光敬佩。
随后噩运的眼神挪动到了自己的手上,声音像在是在叹息着什么:“这个人,宁可死,也不愿意和我们一样,成为心象的走狗。”
“因为他是规则。”戚谋眨眨眼,理解了,“所以万分讨厌别人的规则,被束缚一刻都不行。”
“虽然素未谋面,但你似乎很懂他。”
戚谋笑了:“就是——你妈的,我不要。”嗓音粗放了一点,这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生出了点和他不符的痞气。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语气。”噩运微微好奇,“你猜你妈妈呢?后来的她隐忍了很久,来的一次爆发,带给了心象不小的伤害。”
戚谋捏了捏嗓子:“这是什么?不过得要了试试。”
“是的,是的。”噩运更好奇了,“那你呢?”
戚谋抿了抿嘴,似乎酝酿了一下才爆粗口:“你妈的,我得试试。”
这一家人。
规则——你妈的,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