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仿佛受到了噩运的诅咒一般,戚谋脚底一滑,整个人往前倾倒,眼看着就要撞上坚硬的洗手池边缘。
这个角度摔得极为刁钻,要是磕到了,不是瞎眼就是断鼻梁。
好在生死关头,身后有人把他拉住,虚惊一场。
“走路要小……”阎不识刚想笑话戚谋一句,自己忽然脚底打滑,拽着戚谋就往后倒!
哐哐哐,两人砸在了司斯身上。
司斯:“可能是什么诅咒的,就和当初在雪……”话音未落,他也因为惯性后仰,光荣地砸在戏剧身上。
“下次你垫底行不行?”戏剧和地面来了个实打实的亲密接触,疼得面目扭曲,咬着牙要起身,却撞翻了什么东西。
颜色可怕的液体迅速蔓延在洗手间,伴随而来的是极其刺鼻的气味。
这玩意,绝对有剧毒。
戚谋捂住口鼻,爬起来要推门冲出去。
他却发现这个房间的门不知何时被人关上了!把手转了半天都不动。
司斯见状也过来撞门,拿袖子掩住鼻子,闷闷地说:“外边堵的,不是一般的方式,把门坚固化弄成死门了,不可能打开。”
“好,很好。”戚谋眼神在阎不识和戏剧之间流转,很快地说,“戏神,一个别留。”
无事叫戏戏,有事喊戏神。
别留什么?外边人的命吗?
“我可以更快。”阎不识张口说完,就被戚谋按住了。
戚谋咳嗽两声,紧贴着阎不识的耳朵:“用最少的代价做最大的事。”
戏剧演出开始了,观众都也就位。
戏剧拉住了戚谋和司斯的手,表情忧伤,轻轻地说:“我常常在想,我们是被关在镜头里的人,还是在镜头外看着大千世界的人呢?”
戚谋顺手把阎不识拉住,免得他掉队。
“从前我们是玩物,是傀儡,是人们喜欢在镜头里观赏的东西,他们喜欢看我们生活、工作、恋爱,一切隐私都不放过。”戏剧被熏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还在努力戏精,“但他们太掉以轻心了,哦,以为我没有自己的思想,以为我乐于享受这圈养。”
戏剧一脚抵着门,表情一瞬间变得狠厉,但笑得很畅快:“现在,我们从镜头里逃了出来,将过去的旁观者踩在脚下,终于……轮到他们做玩物了。”
眼前的场景一阵变换,都在为戏剧做舞台。
他们成功地被传了出来,周围站了好几个人,还有路过时不时往这边瞄几眼的,都在好奇这屋子的变故呢。
与此同时,戏剧喊了一声:“喜欢做玩物,进去吧您们!”
本来堵在门口的几个人瞬间消失,随后传来的就是疯狂的敲门声和求助的大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