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凉气倒吸,戏剧提着袖子擦了半天的嘴,还找了杯饮料漱口。
手风琴还在徒劳地拉着,只是这回没有了优美的琴声,而是只能发出呼哧呼哧的风声,可怜极了。
四处都是不安的气息,灯光变得阴冷,可四周的人却仿佛深陷幻梦,他们幸福的表情如此格格不入,令每一寸场景都满布上一层诡异的味道。相当不详。
两个人走到舞池中间,就见到了站在那里看墙壁的司斯。
墙上爬着装饰用的藤状植物,可惜这植物并不美观,反而叶片窄小,环绕尖刺,蔓身粗糙,布满凸瘤。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思考的,
戏剧终于缓过神来,凑过来和戚谋勾肩搭背,惊讶说:“司斯出来的挺快?哦,想想也是,他那张嘴什么都能塞,一点都不挑食。脑子思考得又很快……不对着你的时候。”
只见司斯思考完毕,一脸果断地在墙壁上拽下来一段藤蔓,放到嘴里直接生吞了,干脆利落,像只是摘了个果子吃似的。
戚谋和戏剧慢慢走近,略带讶异:“这是干嘛?”
司斯神情平静地咀嚼:“它是我唯一觉得难以下咽的东西。”
真行,看着就很没有食欲的东西,还能吃得这么淡定?
“味道如何?”
藤蔓被司斯又剥下一块,十分不客气地递了过来。
那滴着紫色粘液的玩意从头到尾都带着一股令人抗拒的气息,戚谋和戏剧双双往后退了两步,摆出了拒绝姿态。
打死他们都不吃。
司斯居然又吃完了第二块,也没见有什么反应。
再一路往前走,他们三个终于见到了面色酡红、坐在椅子上休息的阎不识。可他身旁没有假舞伴。
“脸色发红是吃太多好东西征兆,这家伙。”戚谋叹了口气,发现四周都是水果切盘。
阎不识听见了他话,抬起眼试图证明自己:“我没事。”
听着没事,反而更有事了。
戚谋在一干美味的水果里挑了一盘榴莲切,回来捏住阎不识的鼻子,硬塞到他嘴里。
他也有观察过,阎不识对味道很敏感,尤其讨厌臭的东西,戚谋打算试试。
阎不识挣扎了一会,面色难堪地吃了下去,果肉还呛到了嗓子眼里,他一边咳嗽,一边控诉地喊:“戚谋!”
“我们都吃了自己讨厌的食物,以防万一。”戚谋轻轻拍拍阎不识的头,看他脸上的酡红褪去,便露出一副要把人家拉下水的笑容,“起码,和我同生共死?”
阎不识擦擦嘴巴,站起来揪着戚谋的衣领:“同归于尽吧。”
戚谋举手投降,偏头看另外两人。
但谁会帮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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