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笑了:“为他人作嫁衣裳,您啊,走好。”
戚谋帮忙抬起复制的脚,和治愈一起把人丢下江去。
弯腰的时候,衣服兜里好像掉出来了个东西,戚谋余光瞥到了,随手捡起。
怎么是一面镜子?明明没有带这个来。
他没声张,把镜子好好地揣了回去。
水涨水落,复制缓缓地沉落江底。他真的会是鬼吗?
回去的路上,阎不识悄悄绕到戚谋身侧,往他袖子里摸。
戚谋笑着抬起手,做投降状:“被发现了?”
阎不识摸到了一块染着墨的纸,晃了晃:“运气对别人来说是命,对你来说是手段。”
没错,有七个人,但戚谋做了八张纸条。在别人没注意时,他将点了墨的纸和另一张贴合在一起。这样就产生了两张有墨的纸条。
在记住模样后,把这两张有墨的纸分到两边。
如果对面不怀疑,对面一定有人中招。
如果对面四人怀疑,一定会来换他们手里的,也会中招。
而戚谋袖子里,一直会揣着一张白纸,准备在自己拿到墨纸后换掉。
手速很快,像是个会出千的老练荷官。
戏剧偷偷比了个倒拇指:“你就害人吧。”
戚谋微微低头,眼神有一点阴鸷:“谁提议,谁就去死。”
六个人回去时,雨还在下,门前的桃树还在晃悠。
别人都没什么话要说了,一切只看今晚。
戚谋想了想,还是提醒:“今晚你们把屋门堵死,窗户也封上。”
如果鬼还没死,可以判定鬼的行动路线。
治愈、看护和愚人都走了,戏剧蹑手蹑脚过来。
“戚谋啊,今晚我能和你睡吗?”戏剧双手合十地请求,又看了看旁边的阎不识,“不好意思,是和你们睡,打地铺也行,我直觉今夜我会死。”
阎不识压低眉毛,笑着盯戏剧,舔了舔牙。
戏剧灰溜溜地跑回还有司斯尸体的屋子了。
这是他们的同伴,也不能扔到外边。好在尸体不会发臭和变质
今夜,阎不识依然没有点燃蜡烛。
戚谋意外地很贴心,把被子蒙在阎不识头顶,轻轻拍哄他睡觉:“小识快睡、快睡。”
“你就坏吧……”阎不识低声喃了一句,可能要睡着了。
戚谋点燃自己身边的蜡烛,将兜里的镜子拿出来。
镜子里映照出烛火,和他的脸,还是那副邪气俊美的模样。
他摩挲着镜子,翻到背面,眼睛死死地盯了一会,上面有一行小小的血字:
【小戚,别赢的不明不白。】
那字体,像极了他曾见过的,司斯的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