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谋全然没有劫后余生的自觉,还笑问:“你喜欢听我的致谢吗?”
“不喜欢。”阎不识冷冷地说。
“那我只好坦白了。”戚谋动动嘴,半边脸都僵了,还在强行抬眉,“我很高兴你能活着回来见我。”
阎不识转了转头,把视线放在别处。
戚谋把他拉过来,冰凉的手把人家按倒,凑近到他耳边:“伤员,你不要不识好歹,让我也为你风雪夜还一次。”语气幽幽,起伏不均,听着有点渗人。
其他人终于又笑了,捂着脸的,捂着眼的。
但有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略微耳熟。
“好热闹……好热闹,这里真不错啊。”
“药给他用。”戚谋下意识吩咐司斯,又抬头往外看。
他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戏剧,正哆哆嗦嗦地进来。
另一个,是扎着小辫子的高竹竿,噩运。
噩运眯眼笑着说:“你们欢迎我,欢迎我的对吧?这里很好,很不错。”
戏剧绕远避开噩运走了过来,身上没多少伤,坐在戚谋旁边,说:“我们遭遇了噩运。没了,还想听什么?”
一句话足以解释他们的悲惨经历。
戚谋戳了戳戏剧,又瞄了一眼开始有点昏迷的阎不识:“为什么你没太受伤?”
戏剧捂嘴笑了:“我想笑,你别骂我。”
事情是这样的。
戏剧摊手讲述:“跳下去时,我眼见阎哥在一片蓬松的雪地中精准地落到唯一一块没有半点缓冲的石头上,砸得头破血流。我还好,有技能加成。”
“惨啊。”戚谋好心地摸了摸阎不识脑袋,“之前一面谎言的副作用,是他被噩运缠上了?”
戏剧点头:“我想是的。嗯,然后我们就遇到了那个怪人。”
怪人正笑眯眯地环绕教堂,对他们的资源到处点评。
探索正苦苦地护着他们的食物……但总有食物会被风吹走、或者不小心落在地上。
戚谋哦了一声:“这就是你们带别的男人回家的理由。”
“你在说什么?”戏剧都瞪大眼睛,继续讲,“之后阎哥开了一面谎言,说了一句‘我死了’,噩运就说……”
“好,好,我会把你埋起来的。”噩运晃了晃随身携带的铲子,看了过来,“什么?是在复述吗?”
“就是这样,我眼见阎哥吐了口血,又说‘你死了’。”戏剧叹气。
旁边的噩运微笑:“没关系,没关系,我可以一会再埋自己,不着急。”
戏剧摊手:“就是这样,一面谎言句句都没成功。”
戚谋嗤出了声,看了看阎不识:“本来明明不是很警惕?”
阎不识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枕在了戚谋怀里,闻言,睁眼说:“再说一句,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