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卷着他走了一段路,逐渐减速。
戚谋要直接跳出去。
但在水幕之外,隐约有一只手向他伸来。
谁这么有闲心在这等着接人?
刚逃一关,戒心该足一点,何况是代号欺诈。
但戚谋握住了那只手,对方也借力将他一拉。
最先得到释放的,是呼吸,剧烈地回归到身体,
随后才是目光,缓缓能见到东西。
戚谋被水浇透了,沉得慌,身底下还压着个人。
哟。
阎不识啊了两声,有点不耐,但目光灼灼:“我不想又遇到你。”
是谎言。
但讲的是谎言吗?
戚谋偏头咳了两口水,手腕擦了擦嘴角,骚了一句:“跟我这么爱讲反话的,你还是唯一一个。”
上次走的太草率,其实对戚谋来说,阎不识本身才是最大的谜。
阎不识颓唐地叹了口气:“哎?不希望是最后一个。”
戚谋也不分这人真话假话,坐下检查伤口,并不重,是一些小细口罢了。
手上的伤痕多些。
阎不识没话聊,却递过头来,弓着背舔舐戚谋手上一道一道的伤口。夹杂着血的伤,都被抚平。
那眼睛直勾勾地盯过来。
戚谋也大方看回去。
他瞧见,潜藏在棕黑之下的凶猛。
猫的动作,豹的心思。
像表面温顺的小凶兽。
僵持半天,戚谋问:“舌头上有药?”
第17章 全员兽化
阎不识舌头上有没有伤药,戚谋不知道。
他只知道有痒药。
手心麻麻痒痒的。
戚谋捏住阎不识的舌头,在对方张口咬前先下手为强。
他垂眸说:“你是缠上我了?”
阎不识挣扎一会,坐起来笑:“不会,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当谎言接二连三,也是一种甜蜜。
戚谋不相信巧合,思索道:“追着我来的,怎么,我让你很有兴趣?”
听戏剧说,阎不识开的本在他们攻略完后直接就关了。
明晃晃的跟随。
虽然不知阎不识怎么找来的,但他总有办法。
阎不识哼哼小曲,不再说了,指指旁边。
有俩人一直在角落蹲半天了。
司斯和戏剧,都捂着眼睛呢。
尤其是戏剧,浑身是血,半条命都要去了,还在那笑。
第四个漩涡没忌讳的后果,重伤。
戚谋动动筋骨:“忌讳还是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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