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又说：“如果改变不了呢？”

露易丝拢了拢自己的长卷发，道：“那我一定要抓紧时间了。”

露易丝继续说：“也许在未来我会失去他，但是至少现在，他是和我在一起的。人的一生太短了，所以要把自己的时间和经历都花在重要的人身上，我要好好陪他——这样，至少在我们分开的时候，他和我拥有的都是最美好的记忆。”*1

说完，露易丝又有些怀疑地问：“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克拉克？”

在地球的最北端，终年被冰冷的风雪覆盖的地方，克拉克站在自己的孤独堡垒之中，孤独堡垒是克拉克的秘密基地，没有谁来过这里，他以前总是喜欢一个人呆在这里思考问题，现在也是。

空荡荡的巨大的外形堡垒中，只游荡着几个银灰色的氪星机器人，而克拉克就静静地凝视着面前氪星的投影器为他投影出的地球。

这个星球真是好看，湛蓝，繁盛，而且浩瀚，克拉克热爱这颗星球，也同样热爱生活在这颗星球上的爱人，亲人。

可是，那天布鲁斯说的话，还是时不时在克拉克的脑里响起。

“其他平行宇宙的约书亚都已经离世了。”蝙蝠侠声音沙哑：“……而我们的宇宙……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

布鲁斯并没有很明显的说出来，但是克拉克听得懂他的未尽之语。

可他一点也不想相信。

克拉克发呆的时间太长，一直等他说话的露易丝不得不再次询问：“克拉克？”

克拉克这才回过了神。

“你说的对，露易丝。”克拉克伸出手隔空抚摸着由氪星的投影仪投影出来的巨大地球，湛蓝的眼眸凝视着投影出来的地球，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但是，就算没办法改变，我也一定要改变。”

*

今天克拉克回来的很早。

约书亚还在晾衣服，阳台上却传来了一点声音，约书亚还没有回头看，自己就被一个温暖的躯体抱住了。

约书亚闻到了克拉克身上风雪的味道。

清冷的，一种独特的味道。

克拉克从约书亚身后抱住他，感受着怀里温暖柔软的身体，忍不住拥的更紧了一点，他还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约书亚的耳尖。

约书亚哪里受得了克拉克的这种举动，他打了个激灵，耳尖在一瞬间就变得通红，回头看克拉克的时候，眼里还带着一点隐约的怒意。

“克拉克！”

克拉克只是无辜地眨眨眼，他外表太有欺骗性了，做出这副表情的时候只让人觉得像一条摇着尾巴向你讨要食物的小狗。

约书亚被克拉克这副模样迷惑了一阵，脸上的表情就要软化，厨房里煮的热水这时候开了，热水壶发出一阵刺耳尖锐的喷发蒸汽的声音，让约书亚回了神。

他推了推克拉克的胸口，推不开，约书亚只好说：“克拉克，我要去把火关掉。”

本来约书亚还觉得阳台有点冷，但克拉克的举动只让他浑身发热，活像是在桑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