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峣州!”女子眼睛亮起来。
霍时禹接着道,“是啊,峣州离江浙一带也就五百余里,你也可以去看看,在哪里来着?”
伊绵听着有些心动,听到男人问地点,她在脑中思索了一番,确实想不出具体的地名,暗暗提醒自己回去一定要问问太子。
“要是有机会,真的可以带我去吗?”伊绵小脸上神采飞扬。
“当然。”男人眼中星星点点的笑意逐渐汇聚在一起,“这有什么难的。”
伊绵经验少,见霍时禹可以带她去那么远的地方,不禁对他崇拜起来,又见男子健谈爽朗,更是多亲近了两分,甚至不介意他是霍念衫的兄长。
“太子殿下在看什么?”霍念衫走近周身肃冷的男人,站在一旁。
她和太子一同在太后跟前坐了一阵,又一起出来。
太子整个人都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出来时更是迈着大步径直走掉。
霍念衫在后面追了好久,见男人停下脚步,才赶到跟前。
伊绵在池边的石凳上听霍时禹讲话。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女子坐得端端正正,像是学生听老师讲课一样,眸子里盛着好奇,若是霍时禹靠近一些,她便不着痕迹地退开一点。
太子脸色冷得结冰,嘴角抿得十分紧,见她还知道和男人保持距离,才柔和目光。只是,不知想到什么,男人并没有走过去,眼底反而有些暗淡。
霍念衫在旁不动声色地观察,出声道,“兄长和伊绵很谈得来。”
宁之肃难得愿意正眼看她,霍念衫却觉得那目光让她周身发毛,她尴尬地笑笑,道,“哥哥为人谦和,人缘向来十分好。”
“噢。”宁之肃只说了一字,便走开。
饶是霍念衫再迟钝,也听得出太子语气中包含的醋意。
—
池边潮湿,有些泥泞的小坑,伊绵忽然紧闭眼睛,抬起双脚,收到石椅上,不敢乱动。
霍时禹见她这样,眼光扫视路面,忽然俯身,捡起一只蚯蚓,“你怕这个啊?”
有水的地方,蚯蚓的存在很常见。
伊绵拿手帕遮住眼睛,惊惶地道,“你快拿走!”
霍时禹清脆的笑声终是忍不住,从嘴中溢出来,让伊绵更加不敢放下手帕。
“把蚯蚓拿开啊……”女子语气几乎崩溃。虫子有什么好玩的。
对于霍时禹而言,好玩的不是虫子,而是伊绵的反应。
他将蚯蚓的一段捏住,在女子眼前晃来晃去,一边晃一边说,“这有什么好怕的,钓鱼的诱饵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