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能……
听到伊绵的声音,男人发了狠,脑袋埋进女子颈间啃咬,双手将她的衣衫扯下肩头,任凭女子双手如何推拒也不为所动。
伊绵直觉这样的宁之肃既陌生又熟悉,像是从前发生过类似的情形,可与她目前认知里的太子大相径庭。
一刻钟。
像是过了好久。
伊绵瘫软在男人怀中,胸前的衣衫被拉扯起皱,露出大片暧昧的雪白,让人遐想,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累了?”
男人调整呼吸,将她紧紧圈在怀中。
现下不是累不累的问题呀……
伊绵在心中呐喊。
她怎么能和哥哥一样的男人做这种事。
伊绵担忧爹娘怪罪,又觉得自己的不拒绝冒犯了太子,小声抽泣。
宁之肃在这方面坦坦荡荡,“是孤欺负了你,哭什么呢。”
是他隐隐借着这件事情放纵了欲念,是他管不住自己。
太医和其他人的匆匆脚步在窗外逐渐走近。
男人将她的衣衫整理好,又替她捋了捋弄乱的头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伊绵,像是怎么也看不够。
门外响起敲门声,宁之肃未应,外面便没了动静。
“殿下,我们这是怎么了。”伊绵敲敲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自责。
谁都知道太子正值壮年还未娶妃,太子府里除了她,一个女人都没有。她本该避嫌,却还是任由自己做了这样的事。
宁之肃舔了舔薄唇,理智回笼,现下不是摊牌的时候。
他道,“许是……许是年纪太轻,一时冲动了。”
冲动?
伊绵认真打量眼前的宁之肃。人人都道太子端方自持,矜傲疏离,即便是在她面前,也只是和蔼了那么几分。
据说前几个月太子冲动发兵苏库伦,被皇上斥责,如今与太子密切的大臣们都道他这是夙愿得偿。
堂堂太子,一言一行皆会影响江山社稷,稳重是最基本的,哪儿来的冲动。
伊绵扯扯他的袖子,“我们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好不好?”又道,“对不起。”
“傻姑娘。”太子摸摸她的头。
太医听到指示后推门而进,为幔帐后的女子把脉。
宁之肃盯着伊绵手腕上的白丝帕,没有表情。
为了保险,两位太医接连诊脉,给出自己的意见。
伊绵在床上打打哈欠,有些困。
她想着自己一定得少吃点蜜饯和冰饮,养好胃再说。
又将脑袋自然地凑过去靠在男人颈间,懒懒道,“以后要听殿下的话。”
男人没有回应,撑在床边的双手紧紧攥紧,青筋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