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着的宁之肃伸出双臂回应,将她嵌在自己怀里,手掌从背脊到腰部流连。伊绵看不见,男人脸上得逞的神情,以及熊熊燃烧的欲。念。
她已经身子不济。
宁之肃本想放过她,却被那两声“哥哥”驱散所有理智。
门外,雨棠和雨兰值夜,一人分守大门两侧,在薄垫上端坐,身旁是两盏手提的橘灯。
房内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多时便从门缝和窗墉里飘出来。
伊绵平时总是缓慢地轻语,姿态端庄,矜持又疏离,眉目间有些淡淡的忧愁,更添可怜之姿。
夜深的房中却传出许多短促而急切的高吟。
原来小姐在床笫间,会喊太子殿下“哥哥”。虽不知里间的激烈情况,两人也能想到,那是何等的亲密。
太子素来淡漠威严,却还有被点燃的另一面。
两个丫鬟心中喜悦,她们跟着的主子,将来地位一定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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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太子在窗前伸展双臂,任人服侍,透进来的朝阳光辉为男人镀了一层柔和的暖光,朝服气派,穿在身姿挺拔的男人身上非常合适。
宁之肃向来起得早,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伊绵却是个爱睡懒觉的,身子懒得不行,若是哪日睡眠不足,一整日都打不起精神,恹恹的。生来便携带弱症,女子是该好好将养,故能睡反而是种福气。
她听见宁之肃盥洗的动静就醒了,无奈眼睛不听话,怎么也睁不开,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拥着被子,面朝男人。
宁之肃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伊绵醒了,见她不甚安分,知晓是为着去牢里的事。
待她缓缓睁开双目,男人已经整理就绪,理着袖缘要往门外走。
她出声道:“殿下。”声音拖得长长地,一听便是还未清醒。
宁之肃道:“不多睡一会儿?”昨日他可记得,还没结束女子就累得昏睡过去,还是他抱去浴房清理的。
伊绵一面打哈欠一面摇头,“我不困。”她小心地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爹娘?”
男人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宁之肃没有立刻回答。
伊绵急了,从床榻间光脚跑下去,站定在他跟前,“你昨夜答应了的呀。”
男人轻瞥她的光足一眼。就知道她是个不省心的,布置别院时,特意让人铺了羊绒的地毯。否则她一个不小心,就能因为脚部受凉生一场大病,折腾身边人。
若是此次不答应,宁之肃几乎可以肯定,她得闹成什么样。
暗自哂了一声,他大发慈悲道:“随时都可以去,让吴远跟着。现下还早,再多睡一些时辰,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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