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深更半夜坐在这里和他哥讨论这种事,林俞一边觉得荒谬,一边觉得烧耳根。
但林俞还是老实带入现实想了想,如实回答:“会吧。”
闻舟尧彻底笑了。
他整个人靠后半躺在沙发上,抱着林俞到自己身前。
“喜欢我?”他指尖划过林俞的领口问。
林俞点头承认:“嗯。”
虽说他从很早就决定这辈子不恋爱不结婚不出柜,这么多年也秉承着这样的信条,不曾在这件事上有过任何出格的举动和行为。
当初闻舟尧说不确定自己的性向时,林俞曾差点踏出边缘,最后又堪堪止步。
那是因为他有无数顾虑。
可真的到了眼下这一步,他又发现好像没什么不能说出口的。
从年少刻意压抑过的悸动,到几年不见,一切情感依然轻易就能死灰复燃。
身体骗不了人,他允许闻舟尧的靠近,接受更进一步的假设。
这足以说明绝大多数的问题。
这个人可以是他这辈子的哥哥,是不能分割的家人。
但那融入骨血,刻进心底的另一个身份,好似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
这让一切显得如此的顺理成章。
林俞为什么能轻易接受这样的设定,他没有仔细去思索。因为这个人是闻舟尧,是他永远不需要有担心,不用去怀疑的人。
闻舟尧带着林俞的脑袋向前,轻轻吻在他太阳穴的位置,低声唤:“你坦诚得可爱,宝宝。”
林俞脑袋轰一声,从脖子到耳根彻底红了。
林俞说:“别这样叫我。”
小时候杨怀玉、林曼姝他们都这样叫,林俞直到上中学,这称呼都还总在耳边绕。也就是这些年,他经手的事情多了,大家也就渐渐改了口。
小时候听家人叫他适应良好,但闻舟尧从小到大只叫他名字,偶尔特殊情况叫他林小俞。
他小时候都没这样叫过他。
闻舟尧眼睛扫过他烧红的脸,从喉咙溢出两声笑。
“别人能叫,哥哥不能叫?”他问。
林俞拿眼斜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趣味?”
闻舟尧掰着他的下巴,猝不及防轻咬了他下唇一口。
贴着唇,声音有刻意压低后的性感磁性,他说:“那是因为怕吓着你,我还有不少别的,你敢听?”
“不听了。”林俞把他微微往后推,说:“你今晚不正常。”
“是,你说对了。”闻舟尧往沙发的靠背上后仰,抬起手肘遮住自己的额头,像是陷入某种沉沦的思绪中,缓缓开口说:“超出了我自己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