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俞:“……”
闻舟尧低笑出声。
本来这一个人不觉得,就算有声音也都习惯性忽略了,但现在这境地林俞不单单是觉得这声音格外突兀,连闻舟尧的笑声都好像特别不合时宜。
虽然是不怎么宽的单人床,但还是能勉强躺下两个人的,而且不存在伸不直脚这种问题。
好不容易躺下了,林俞长舒口气。
他从小和闻舟尧睡到大,虽然后来有一段时间因为考虑到自己的性向以及长大的缘故,他尽可能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可实际上他是习惯的。
习惯身边这个人是闻舟尧。
所以两个人胳膊挨着胳膊平躺着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不自在。
闪电的光亮在顶上的蚊帐打出蓝白色的光。
林俞侧头:“对了哥,今天一直没有找到时间问你,之前你不是说你有事情要处理,处理完了?”
“差不多。”
林俞:“到底什么事?”
“主要是家具门店的事儿,你们出发之前富叔那边其实已经找到那几个逃跑的人的地址了,我担心林叔他们自己应付不过来,带人去了一趟。”
林俞睁大眼睛:“你跟人动手了?”
闻舟尧转头看他一眼,“你觉得呢?”
“啊不会。”林俞自顾自想通,“他们带走的大部分东西实际上都已经过了最流行的时效阶段,我爸也不会再用他们,打人得不偿失。”
不是闻舟尧会做的事。
闻舟尧:“嗯,送派出所了,该赔钱赔钱,该关起来的关起来。”
“就这一件事啊?”林俞问。
闻舟尧扯了扯底下的枕头:“你以为还有什么?”
林俞摇头:“没什么,就觉得……”
应该不止。
但闻舟尧不说,林俞也就没打算问了。
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旁边有闻舟尧的缘故,林俞发觉远没有他自己一个人躺下半天都暖和不过来的感觉了。
身体暖和过来,睡意就渐渐袭来了。
他正半闭着眼睛酝酿出一点睡意的时候,又突然听见闻舟尧说:“说说你自己吧。”
“啊?”林俞没睁眼,说:“说我什么?”
“说说你这一路都干了些什么,遇到了一些什么人,做了哪些。”
林俞还真认真想了想,闭着眼睛开口道:“也没干什么,中途我自己去找了之前那个焦老板提供的一个姓朱的人,说是干玉石买卖的,我想着将来他手里的资源说不定有用,但还是需要再观察。哦,还有待在黄师傅家那几天去看了一场顺阳南家和当地传统手工艺机构联合举办的比赛,没想到挺冷清的,没什么人。然后就没什么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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