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归根结底还是源于对那小鲜肉的不屑:“呵,你还真容易满足。”
“我是呀,”她不否认,甚至开始大胆假设起来,“说不定晚一天跟你结婚,我还来得及收到他的表白,反正现在姐弟恋挺普遍的。”
听听,这是已婚妇女该说的话吗?
“夏桑菊,”他沉声叫起她最讨厌的昵称,被她激起的怒火闷在心里,溅出的火花变成伤人的字词,“清醒点,现实就是没有如果,你确实跟我结婚了,收起你那些没用的幻想,搞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他的意思是:你是我老婆,只许想我。
但这话听着就不是他的风格,何况怎么听就怎么觉得是在表白。
他拉不下脸。
进了夏桑耳里,就变成了赤裸裸的嘲讽,实实在在的荡妇羞辱。她觉得,他就是说她肖想其他男人,不自量力、不知好歹,不知羞耻。
也是,在江砚眼里,她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菜。即使真到桌上,也只会变成被晾一整晚的隔夜菜,第二天也难逃被倒进垃圾桶的厄运。
毕竟,她本来就不漂亮,也没什么才华,放到千千万万的人里,几乎就很难找到她。
“嗯嗯,谢谢你的提醒。”夏桑一边轻声道,一边拉下他的双手,正要起身走出房间,又被他拉住手腕。
“还要说什么吗?”她没回头。
“去哪里?”江砚能明显感觉到她迅速冷下去的气场,惴惴不安的感觉慢慢涌上心头。
她回过头朝他笑了笑,很是轻松地回答:“哈哈,洗碗呀,不是你要我去的嘛。”
一转脸,她很轻巧就甩开他的束缚,快步离开房间。
没过几分钟,厨房里就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江砚坐在床边,只觉得那水声冲得他的脑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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