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卫浴间,她把他带来的牙刷杯子毛巾全部拿出去扔到他身上。
还没等他生气地跳起来,她转身就进房里继续拿出他的衣服抛过去,严正抗议:别再往我家里塞东西了,没看到我家有多小吗?通通拿回去放你的别墅里去。
江砚像个被抛弃的小孩默默捡起掉在地上的杯子,抬眸静静凝望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问: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敢情他一直把她所做的一切都当成耍性子吗?
我们离婚了。夏桑无力地重复着。
离了可以再结,我不介意。
我介意啊。介意你满不在乎的姿态,介意你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心里的态度。
她很认真地和他撇清关系,他却把她对他的疏远当作手机小游戏的关卡。
江砚,我累了,跟你在一起真的好累。她揪着外套的衣摆,撇过脸不想看他。
哪里累了?他走过去,她退后了,这下让他莫名烦躁。
他不懂,他能赚钱,待她也不差,两人床上默契极佳,有时候他确实玩过火把她操得累了点,但也不至于要闹到这种地步吧?
哪里都累,你走吧。她打开大门,这一次,她是非常郑重地请他走。
江砚没再问什么,薄唇抿得死紧,最后深深看了她两眼,还是离开了。
他没有带走那些东西,她主动收好放进一纸箱里,等哪天有空就打包快递去他家。
而且要到付。
终于送走瘟神,夏桑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上面似乎还残留男人的温度,久久不散,而她竟然还有些眷恋这片微薄的温暖。
唉,连油条都没心情吃了。
明明以前他就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如今她放弃了,他又像嗅到肉香的狗一样缠过来,撇都撇不掉。
错过了就错过了,回头还有什么用。
这男人太讨厌了。她不止一次这么认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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