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虽然已经喝断片了,但是对洗澡有着执念,半睡半醒间也还是爬起来洗了澡。
温水坐便式的马桶,像极了在日本租的房子里的感觉。
即使隔着水声听到了响动,时空错乱的记忆感,以为是合租的室友,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陆唐站在马桶前放了水,洗干净手,并没有立刻退出去。
他当然看出来了凌波从进门到现在的强颜欢笑和闷闷不乐,以及,无意间把无处安放的无助感寄托到了自己身上。
自己是她在这场宴会上的唯一依仗。
文轩黏在池晴身边,其他的人凌波不熟也插不上话,她粘不住文轩,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陆唐身后。
讨好似的,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眼睛里无辜又无助。
和陆唐关系很好的另一个男生阿木,很是看不惯凌波这个装柔弱的样子。
言语间并不客气,“都已经工作了,装嫩不觉得恶心吗?”
凌波整个人更加的慌乱,求救似的看向陆唐。
陆唐装瞎,自顾自地喝着酒,并不打算替她解围。
还是池晴出面打圆场,笑着问另一个盯着凌波看了一晚上的男生。
“如果凌波这样的女生做你女朋友,你愿意吗?”
那个男生笑着说:“那必须愿意啊。”
一群人笑作一团,池晴转移了话题,所有人没再盯住凌波。
后来凌波常在想池晴说的那句话,“凌波这样的女生”。
哪样的女生?
装柔弱?扮可怜?博取同情?白莲花?绿茶婊?
离开了文轩的凌波,学校里一群小女生追着她叫姐姐。高中甚至还有男生叫她哥的。
但是那场生日宴上太过无助了,可能真的做了绿茶婊一样的人。
陆唐眼睁睁看着凌波更加的无助,更加的慌乱。
放任了。
不仅置之不理,甚至推波助澜。
偏偏,她是那种越慌乱越爱讲话的人,虚张声势一样,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笑颜如画,小尾巴一样。
最后听她叹息似的问了一句:“陆唐,你说你为什么问我要不要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