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总觉得我小。谢飞云,”田冬阳扭头看她,头一回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她的名字,“在你心里,我从来也配不上和你在一起吧?”
谢飞云抬起头看着田冬阳,嘴唇翕动了一下,却没说出什么话。她第一次发现,面前这个半大孩子的眼睛里,有着太多她看不明白的东西,唯独一样她看得清楚——那是很强烈的占有欲。
这样真挚的目光简直有如利剑,刺得谢飞云有些仓皇地低下头去。她将烟斗珍重地重新放回包袱里,才低声说:
“冬阳,这不是配与不配的问题。你还这么年青,你将来肯定会娶一个你中意的,与你年龄相仿的媳妇,但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我和你在一起睡觉,你也快活,我也快活,这就够了,哪天一拍两散,彼此也都没有任何负担,这样不好吗?”
田冬阳说:“要是我只想娶你呢?”
谢飞云说:“你懂得什么情情爱爱,这就说上嫁娶了!”
田冬阳突然提高了音量:“我不懂,你懂!你当我看不出,今天一看见乔老师,你就喜欢上他了是吧?还有这个烟斗,”他伸手向着炕头的蓝布包袱重重一拍,“这又是哪个男人送你的吧?你看着乔老师和这个烟斗的眼神,和你看着我的眼神简直是一模一样……!”
他说到这里,甚至有些哽咽了:“乔老师懂得那么多知识,我却是个大字不识的生瓜蛋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还是想和你过日子,我想让你当我娃儿的娘……”
谢飞云幽幽道:“冬阳,我身子早就坏了,生不了孩子的。”
田冬阳说:“那就不生,我们把冬雪冬月养大,将来她们嫁了人,生了娃娃,我们过继一个过来,不也很好吗?”
谢飞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语气有些怜爱:“你还说我总嫌你小,可你总是说孩子话,这让我怎么把你当大人看啊?”
田冬阳怔怔地看着她,谢飞云便轻轻在他脸侧吻了一下,径自提上鞋去灶下生火了。
这样一场突然的谈话,两人最终也没有得到什么结论,反而闹得不欢而散。
到了夜里,谢飞云与田冬阳并排躺在炕上,窗外偶尔还能听见秋虫的鸣叫,扰得人心绪烦乱。谢飞云听见田冬阳一连翻了几次身,知道他心中有事,睡不着,就伸手隔着被子拍拍他。
田冬阳冷不丁道:“那要是我退一步呢?”
谢飞云说:“什么?”
田冬阳说:“我不娶你,也不管你究竟要喜欢多少男人,但你能不能别忘了我?”
谢飞云长长叹了口气:“冬阳……”
田冬阳急切地道:“你愿意喜欢乔老师,就去喜欢乔老师,可是要是什么时候,你不喜欢他了,或者想起我来了,你能不能还回到我这里来?”
谢飞云翻过身面对着田冬阳,用右手细致地摩挲着田冬阳的脖子和肩膀,低声说:
“你能正确理解我与你之间的关系,我真的很感激。不过,乔老师对我恐怕是避之不及,你也不用在这里太担心了。”
田冬阳顺势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哈,避之不及!”他凑近谢飞云,不轻不重地咬她的耳垂,口腔里的热气全洒在她的脸上:“乔老师喜欢你,我看得出来。不过我听说他们有什么叁大纪律八项注意,不能调戏妇女的,乔老师现在心里面一定很不好受吧?”
谢飞云没想到他一边要同她亲热,一边还在和一个根本就不是情敌的乔老师较劲。她哭笑不得,却也懒得再纠正他的话,而是偏过头去,热烈地回应起他的亲吻来。
两个人也有几天没有做过了,即使彼此都存着心事,身体的反应却都格外诚实。谢飞云跨坐在田冬阳的腰上,由着他在自己的身体里反复地顶撞,一时间满屋都是两人交媾发出的水声。她的手指紧紧抠着田冬阳绷紧肌肉的后背,指甲在上面抓出一道道的划痕,偶尔发出哭泣一样的呻吟声。
她赤裸的全身都在夜色下泛起一层淡红,锁骨两侧被田冬阳用力吮吸出许多深色的印记,谢飞云感觉到田冬阳布满了茧的手掌用力地箍着她的腰,逼着她继续向下坐下去,完完整整地把他那根物事吞进身体里。
田冬阳已经完全熟悉了她的身体,他几次叁番顶进她最敏感的那一点,谢飞云起先还能发出些呻吟,后来干脆被他顶得只能微微张着嘴,津液缓慢地从唇边流下去。她这样的反应和不肯停歇下来的亲吻就是对田冬阳最大的鼓励,他抱着谢飞云躺回炕上,又抓起她的两条腿扛在自己肩膀,两只手托着她的腰身和屁股,继续用力地操她。
谢飞云不知道与他折腾了多久。等到田冬阳终于放开她,她张着双腿,下身沾满了两人混在一起的体液,蜷缩着的脚趾都在一阵一阵地哆嗦。她困得立马就要睡着,田冬阳却还没消停,他又将头埋在她的两腿间,用舌头细致地舔她的阴唇和尿道口。
谢飞云被作弄得又是哭又是笑,她身下一片淋漓泥泞,哪怕一点点的触碰,都要让她控制不住地眼前发白:
“冬阳……”
她浑身颤抖,终于在田冬阳的注视下,下身断断续续地向外喷出一股清液。田冬阳仔仔细细地又用舌头给她舔干净了,才问:
“我现在,比你以前的男人都厉害了吗?”
谢飞云手指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指挥着田冬阳给她揉腰,一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想,要是知道这臭小子现在有了这样的能耐,说什么她也不应该再教他这么多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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