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默也是见过一些非自然力量,对自己有股迷之自信,认为完全可以碾压一起,所以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到底能不能斩杀无头女孩。
他轻轻地朝温妮莎走过去,拔出剑。
床上的女孩哼唧一声,似是梦中呓语。
谢尔默一愣,不知为何想到了斯黛拉。
那个他放在心中的女孩。
是白月光,也是……耻辱。
他压下思绪,握紧手中的剑,眼中杀意尽显,在将要挥下的那一刻——
被子上凸起一块。
像是一个球的形状,忽然钻出被子,眼球血红血红。
但谢尔默瞳孔骤缩。
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知道宴会上温妮莎捧着一颗脑袋,但因为视角原因与灯光问题,他并没有看清楚那颗脑袋的模样,只看出了个大致轮廓,而神父又说,这些都是不过是假象,不必在意。
便更加没有注意。
可如今!
这颗脑袋!
这副模样!
谢尔默额角青筋暴起,原本只有三分的杀意,生生提高到了十分!
甚至还要多!
喘着粗气,毫不犹豫地将剑插到了女孩的口中。
那颗脑袋开始融化,血肉渐渐消散,露出寒意十足的白骨,暴凸的猩红眼球凝视着谢尔默。
似是在诉说什么冤屈。
那口气卡在嗓子里戛然而止。
谢尔默屏气敛息,毫无章法,发疯地一般挥着刀,刺像骷髅脑袋。
紧接着就被无头女孩踹了一脚,狠戾又残忍。
谢尔默心想,他要死了吗?
骑士目光泛着哀求,望向无头女孩,那双往日里总是冷冽又不近人情的眼睛,竟仿佛有些许情意。
就在这瞬间。
包厢门忽然打开,是公爵之子,拜尔德。
无头女孩动作微顿。
正是这停顿的片刻,谢尔默连滚带爬,冲出了包厢,还将拜尔德给撞倒在地。
包厢门轰然关上。
拜尔德皱着眉,推开了惊疑不定又死里逃生的谢尔默,因为身份问题,难免带着些许训斥的上位者语气。
“慌慌张张做什么?”
“你这个样子,能做成什么大事?”
“还有,说好了要谨慎行动,不要自作主张,你刚刚在做什么?”
即便谢尔默心高气傲,此时也没心情去在意计较拜尔德高高在上的语气。
他哆嗦在唇瓣。
“是……是斯黛拉!”
拜尔德比谢尔默要沉得住气了拉着他,回到了他的包厢,然后才又低声问了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